“唔——”
“你别都吃完了,我还想留着给孩子——”
望着趴在自己胸前的人饕餮大餐的男人,她微微气喘,红着脸压低声音。
“免得待会席上又涨。”
他松开唇舌,抬起头,“把衣服打湿了,多不好。”
“我怕灵均不够吃。”
小儿子胃口奇大,长得也快,力气也大,要不是这些日子流水一样的补品给李缨儿送去,只怕真不够的。
“不够吃就少吃点。”他埋头在她另一侧胸前继续,含糊不清道:“太胖了也不好。”
“哪有一家孩子吃两家奶的,你的留给我就够了。”
马车微微摇晃,江都的街道果然比不上洛阳,在洛阳的时候,坐魏承的马车根本没有颠簸的感觉,可是在这里,她只能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和脖子。
男人反手拿了一只软枕垫在她腰下。
方便自己吃。
利人利己。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伸进她胸前的那只手轻轻一掐,她“唔”了一声。
外头的人屏息静气地等候着。
驿馆门口灯火通明,街道早已经被封锁,禁止百姓通行,江都郡守等在马车前。
车门推开,随行的将军亲自掀开锦幔,面容俊朗,身形挺拔的男人拂袖出来,站在车辕上,扫了一眼纷纷跪下的众人。
江都郡守余光瞟到他好似又微微躬身,牵着另一人下了车。
女人的裙裾华丽昂贵,非普通人穿得起,江南江北盛产丝绸,他心里默默给丞相一旁这女人的衣着估了个价。
不便宜啊。
看来不是普通女人。
怎么称呼?
眉眼英俊,神色沉稳的男人并没有对他们介绍手边的女人。
估计是某个随行的宠姬吧。
不是说丞相和太后关系匪浅么?
太后在船上休息,丞相带宠姬赴宴?
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过也是。
江都郡守躬身引着他进了驿馆,视线在权势滔天的男人身侧的女人脸上流连一瞬。
女人长相算是中上,眉眼温婉柔和,颇有些江南女子的风韵,妆容精致却简洁,云鬓上发饰不多不少,羊脂玉的钗环成色通透温润,一眼便看出价值连城。
身材也算不错,尤其是胸脯,饱满鼓胀得很。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女人的视线也看了过来,江都郡守殷勤一笑,朝她点了点头。
女人身份再尊贵,终究也是依附男人生存的寄生物。
真堂而皇之的左拥右抱,那位年轻太后也不敢真闹翻了。
“江都总共统县十六,丞相南巡,十六县的县尉和长史以及主要官员都在此处了。”
魏承携着银霄的手往主位落座,官员一一上前拜见,并自报职位和姓名籍贯,有时候魏承会问些话,他们便一一回答。
银霄在一旁听着,其实也不是很有意思,她也插不了什么嘴,便侧首与身旁服侍的官妓说话。
这些官妓都是管奴婢或被抄家罚没的官宦小姐和夫人出身,有的是从小便被送进教坊司,有的是大了才堕入风尘,而且是有才有貌的才会被送来做官妓,专门在官员宴饮时陪酒作乐。
都是能说会道读过书的女子,聊起天来也很融洽。
她一开始被安排坐在了魏承另一侧。
只是见男人都不搭理自己,知道他是在场之中地位最高的,人也早有耳闻。
权倾朝野的权臣嘛。
她极其小心地扫过男人英俊的面容,男人薄唇微微抿起,和席下的官吏还有当地大儒谈笑风生。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修缮运河花了几百万......开垦荒地......”
“放一批官奴为良籍,开垦种地......”
言语间都是事关民生的大计。
鼻梁高挺的侧脸在灯下熠熠生辉,去倒酒时,她听到两个姐妹偷偷谈论,说他看起来与传闻不一样,明明是个极其温和儒雅且英俊的青年。
可是浸淫声色场这么些年,她早就见过无数人前良善,人后狠毒专制的男人。
也不敢轻易调笑,便借着端菜倒酒的契机,换到了另一侧穿着华丽的女子身边。
自从被男人牵着手进来,她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眉眼温和恬静,面容算不上绝色美艳,但是算得上是好看了,好像有几次还想抽出手,却被一旁的男人捏得更紧?
“你们江都有什么能贮存适合带回去的特产么?”
身旁的女人忽然开口低声问她话。
“夫人想知道吃的还是玩的?江都十八县,说起特产来,倒是每个县都不同,是给谁带特产呢?大人孩子喜欢的也不一样呢,夫人南下一趟再北上,没有一个月只怕来不及,带吃的怕是容易坏。”
经她这么一提醒,银霄忽然觉得带特产确实也挺麻烦的。
她还打算给兰溪,魏徵,还有沛霖九思母亲沈母他们都带些礼物呢。
“不过说起特产。”
女子抿嘴一笑,“咱们江南盛产的便是才子佳人,尤其是美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