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告别过后,她拉上人转身便走,两道背影头也不回地走远。
陆离的左手始终放在她肩膀上,短暂被甩下来,很快又锲而不舍地搭上去,偶尔低头与她耳语,仿若一对璧人。
他和秋来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从来没做到这样,秋来的耐性是有限度的,纠缠不休只会使她生气,而无其他意义。
可是现在,她却允许另一个人对她这样纠缠。
那曾经十来年亲密无间的玩伴时光,仿佛一场梦境,他是真真切切地失去她了,季时安意识到这一点,不安地捂上胸口。
他是体育生,在绿茵坪认真踢一场球下来,场均跑动上万米,肺活量足有普通成年男性两三倍,可是现在,他站着不动,胸口的氧气仿佛在被抽走,越来越难以呼吸,心脏像是被稀硫酸覆盖,他说不上来哪里难受,但血肉却一块块儿往下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