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笑容,反过来饶有兴趣地盯着两兄弟看。但从相貌上来看,两人并不是很相像。但是,优秀的眼力会回馈给他一些常人看不见的内容。
最相似的,大约是那几乎如出一辙般,透骨而出的聪明劲。
最后,还是大的那位福尔摩斯开口:“既然你已经有活干了,夏洛克,我也该离开了。”
还没等咨询侦探进一步得出结论,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迈克罗夫特站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对着少年礼貌地点头致意之后,拄着重量明显不对的黑伞往楼下走去。
少年同样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约翰不以为怪,迈克罗夫特从来都不会涉入他们案子。他觉得,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多待一会儿,完全就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国家相关。
合情合理,毫无毛病。
夏洛克不去管离开的兄长,却突然猛地扭过头盯着林鲁麓:亚裔,轮廓看得出是华人,刚下飞机,上一站美国,洗过澡换过衣服,衣服价格昂贵,家境优越或者说非常优越,遇到了一些难办的事情——当然,当然,否则也不会来这里——但并不是真正的担心。
同样很正常,正常得夏洛克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约翰很熟悉合租人的这副表情,果然,就在下一秒,夏洛克就站了起来,没有太大的动作,目光却像猫一样围着感兴趣的玩具团团转。
他轻咳一声,示意合租人冷静,然后殷勤地请委托人坐下:“林先生,要来一杯茶吗?”
“那就麻烦了。”
“奶和糖?”
“不,清茶就可以了,谢谢。”
还有心思喝茶,可见事情应该不
是很紧急,或者说他觉得不是很紧急。夏洛克不是没遇到过这种彬彬有礼类型的委托人,但是他们即便表现地十足礼貌,内心的焦虑却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真正从容的,直到现在为止,他只遇到过两个。
眼前是一个,而上一个就是他所委托事件的凶手,愚蠢地以为可以愚弄他。
直到现在为止,委托人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和案件相关的内容。而约翰回过头,就看见夏洛克再一次露出那种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严重问题的样子。
林鲁麓貌似也不介意,安坐着喝茶,仿佛这不是什么简陋的木椅,而是花园中的下午茶。
对少年模样的委托人歉意地笑了笑,但是约翰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准备打断夏洛克的思路。他张开口正准备解释,就见单以面貌而言漂亮过分的少年对他摇了摇头,并且露出一个相当善解人意的漂亮笑容。
约翰不由在心中轻叹,要是所有的委托人都这么和善就好了。
幸好他没有说出口,否则夏洛克又该可怜可怜他的小脑瓜了。
有时候,这种态度只会表明,问题要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
当然,对夏洛克来说,这是好事。
“所以,你在飞机上遭遇了一些事情,暗杀对吗,方式是投毒。当然了,你没事,那么……”他在手机上拇指飞快地动作了几下,“果然,有别的倒霉蛋。”
林鲁麓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福尔摩斯,全都对了。”他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军医接过来一看,是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毒是下在牛奶中的,我的运气不错,虽然点了牛奶,但是却没有喝到。”
“有人救了你。”夏洛克笃定道,“他不小心、或者有意打翻了那杯牛奶,但是那位女士显然没那么幸运。”
“女士?”约翰扭头,震惊,“你为什么会知道是女士。”
“最新新闻,刚从迈阿密抵达的航班上,一位女士不幸突发心脏病。”夏洛克走过来,不客气地从袋子中掏出那件穿了不满一天的衣服,“善用谷歌,约翰。”
“你没有报警。”他挑了挑眉毛,否则,这件沾上了有毒牛奶渍的衣服应该作为证物被苏格兰场收走检验才对。
林鲁麓客气地笑:“恕我直言,苏格兰场作为官方机构自有优势,但是对这起暗杀事件来说,官僚机构反而会带来劣势。”
他指了指夏洛克手中的衣物:“无论你们需要怎样的资源,只要不涉及机密,保护伞公司都会配合。”
哦豁,保护伞公司!
约翰睁大了眼睛,他没玩过生化危机这个游戏,但是他使用过保护伞出名的药物和医疗器械。对他这个医生来说,这个名字依旧如雷贯耳。
不过,这个名头对夏洛克来说显然可有可无。
他只是抬起了下巴,对少年傲然道:“正确的选择,虽然你未免抬高苏格兰场那群蠢货了。”
约翰:“……”
林鲁麓显然不以为杵,笑道:“那位女士有幸得到了一位优秀的医生的帮助,挽回了宝贵的生命。我已经和这位医生联系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他可以配合。当然,作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你们可能需要提前预约时间。他是个很讲究礼貌的人,我看得出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很可惜,阻止我喝下那杯致命牛奶的先生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詹姆斯·邦德。”
夏洛克挥了挥手,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