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笑脸人。
于是他扬起一张笑脸,双眼弯成了可爱的小月牙。
江暮行的薄唇抿了抿,低咳一声。
宴好以为江暮行是提醒他给出一个答复,不然这事就不能翻篇,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些,嘀嘀咕咕:“昨晚我又没喝酒,不存在喝醉,那就是我梦游了?”
话落他就蹙眉:“班长,压力大会梦游的吧?”
江暮行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宴好心虚得脸颊发烫,他理理刘海,眼神躲闪着故作镇定:“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有的,不然我也想不通怎么会跑错房间。”
江暮行并未言语。
“真挺不可思议的。”宴好很是感慨的说,“我竟然梦游。”
江暮行眼皮上撩,颇有几分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
宴好再接再厉的唏嘘,试图把借口坐实:“班长,这个事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江暮行的面部隐隐一抽。
时间分秒流逝,宴好的无措窘迫捂不住地漂浮了出来,他抓了抓头发,软软的小呆毛轻晃,像是在撒娇的说,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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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的食指跟拇指摩挲了几下,忍住不去摸他的呆毛,越过他进房间:“第一轮复习的都只是基础,后面会越来越难。”
宴好的身子一震,江暮行这是……信了他压力大梦游的借口?事儿可以翻篇了?
江暮行把床头柜上的手表扣到腕部:“你要学会自我调整。”
宴好一放松就管不住嘴,他脱口而出一句:“那我要是学不会呢?”
江暮行偏头看他一眼,目光深沉:“必须学会。”
宴好愣愣道:“好,我学。”
江暮行出去,宴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班长,你昨晚睡得也太沉了吧,我上了你的床,你都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江暮行揉额角,不知道的,那是头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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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话没说完,卧室里就传来铃声,他跑进去接电话:“丛丛,你玩通宵了?”
“通宵个屁,我被我妈硬拽起来的,简直丧心病狂我跟你说。”
杨丛哈欠连天:“我在你公寓楼下。”
宴好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什么?”
“我进楼道了。”
杨丛汇报着行程:“赶紧起床给我开门,我不想拎着几个玻璃瓶站门口,被你邻居看见脸就没了。”
宴好拿了校服丟床上:“玻璃瓶?”
杨丛半死不活:“我妈给你弄的酱干,非要我大早上的送过来。”
宴好:“……”
杨丛酸溜溜:“你才是她亲儿子吧,我就一路边捡的。”
“行了,别贫了,上来吧你。”
宴好去厨房跟江暮行打声招呼,说杨丛来了。
江暮行神色如常。
宴好还想说两句,拍门声就响了,他快步去开门,把杨丛往后推推。
杨丛见他不让自己进去,而是带上了门,呆成傻逼:“几个意思啊哥们?”
“我牺牲睡觉时间送来酱干,你就这么对我?解释呢,合理的解释,给我来一打。”
楼道里全是杨丛夸张的鬼叫声,宴好踹他一脚:“小点声。”
顿了顿,宴好说了一句:“江暮行在里面。”
杨丛没睡饱,反应迟钝:“哪个里面?”
宴好指指身后。
杨丛惊了:“……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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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简短道:“他房子到期了,我这边刚好有住的地方,就叫他搬过来了,给我补课也方便些。”
杨丛搓了搓牙,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是我他妈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杨丛看到宴好打哈欠,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小好,你把舌头伸出来。”
宴好不配合:“干嘛?”
杨丛把手里的袋子放地上,走近点:“你先伸出来。”
宴好伸出一截粉色的舌头。
杨丛凑上去,边说边用手指:“你这边怎么就像是被……”
就在这时,轻合上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暮行站在门槛内,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杨丛古怪地眯了眯眼,是他看错了吗?怎么感觉江暮行有一瞬看他的眼神很冷?
宴好没发觉这一点,他动着舌头,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春|梦。
梦里江暮行吻他了,湿|吻。
他想让江暮行啃|咬自己,江暮行却只是吮,舔|舐。
最后都没做。
宴好在心里叹气,江暮行经常来他梦里,每次都是做到最后,就昨晚没有。
这么想着,宴好又叹了口气,颇为幽怨:“哎……”
江暮行跟杨丛都看向他。
宴好在两道视线的注视下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哎”一声:“刚想起来昨晚有道题没搞懂。”
杨丛是惊悚脸,大清早的就念着学习,他兄弟这是被人下蛊了吧?
江暮行就不是那想法了,他沉着声音:“哪道题?”
宴好:“……”
江暮行转身回屋:“你进来,翻了给我看。”
宴好嘴角抽搐,他用打着商量的语气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