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儿子在她娘肚子里的事,爹蹲大牢,叔叔成亲升官,就连出生那天都闹了个笑话,他娘数银子数的高兴,笑大发了,这小子就出来了。
赵雪窝心里琢磨着,叫赵监狱?
别人说不说,他爹娘知道都能呼死他。
赵升官?
也太俗了点,娘子估计会哭。
赵元宝?
赵金宝已经判了死刑,这个名字可不吉利。
小元宵是夜里出生的,要不叫赵明夜?
赵雪窝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名字还成。
等晚上问问小娘子,如果小娘子也同意,就叫这个名字了。
“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上一份,”店里来了客人,声音很大,气势又足,打断了赵雪窝的思路。
赵雪窝还有些不太高兴,他这灵感来的可不容易,一会忘了怎么办。
不过赚银子也是大事,他忙不迭的从柜台前出去接待客人。
来人是两位少年公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锦缎,气质高贵,一位手持折扇,看起来悠闲自在。
另一位表面上看着也是十分的悠闲自在,可他的手一直搭在腰侧的宝剑上,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充满了戒备,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常人出门在外,戒备充足也是应该的。
赵雪窝奇怪的是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和他两年前救得长沙郡王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赵雪窝只见过一面,当时又是敌人环伺的时候,有可能认错也很正常,所以他才没敢确定。
皇上手持折扇,轻轻的扇了扇,略有些无奈的说道:“赵掌柜的果然健忘。”
赵雪窝确定了:“你还真是长沙郡王。”
皇上也不提醒,只道:“借一步说话。”
赵雪窝想着长沙郡王身份贵重,酒楼里人多眼杂确实不方便,便带着皇上去了后院。
“王爷,您怎么来这了?”赵雪窝拱手行礼,充满了好奇道。
皇上身边的凌予唱起了黑脸:“大胆,这是当今圣上。”
赵雪窝:“……”
慌忙跪地行礼:“草民莽撞,不识圣躬,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收了折扇,伸手把人拉起来:“爱卿客气了,你救过朕的命,是朕的大恩人,朕一直想着怎么报答你,只可惜刚回京城的时候形势复杂,朕没有办法,后来让人给你捎过信,可朕一直没等到你进京。”
赵雪窝不记得皇上给他写过信。
一脸懵懂的看着皇上。
凌予解释道:“当年赵锦煜参加乡试的时候,皇上也去了考场,让孙明喜给你的,那信还是我写的。”
赵雪窝想起来了:“这事我记得。”
皇上笑道:“那爱卿怎么没去京城?”
赵雪窝不识字,怎么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他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道:“还请皇上恕罪,草民不识字。”
皇上充满无奈的看着他:“你弟弟学问那么好,你不识字?”
赵雪窝只能辩解道:“草民没有弟弟聪明。”
这话皇上可不信,他听老将军说过,赵锦程排兵布阵一点就通,还会自创,不受任何束缚,根本不像不识字的。
不过赵雪窝不可能骗他,是他想错了。
“既然这样,你把信拿来,让凌予读给你听。”
赵雪窝:“……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他第一次见皇上就犯了欺君大罪。
不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而是前几天儿子拉了,他从柜子里随手一掏就摸出了那封信,半夜里太黑,他也没注意,给儿子擦完屎随手就扔了。
第二天早上才发现那是孙明喜交给他的信。
上边金黄一片,他还想着不能慢待人家一片心意,用清水冲了一下。
谁知道冲完之后字迹也没了,成了一张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纸,这下只能扔了。
如今皇上问起来,他哪敢说给儿子擦屎,他一家老小的脑袋还要不要。
皇上听说丢了,也没追问,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对了,听说你有儿子了,抱出来给朕看看。”
皇上要看儿子,赵雪窝当然不能拒绝了,他急急忙忙的回了卧室,将小元宵抱了出来。
小婴儿白白净净的,可爱极了。
皇上心里高兴,问道:“叫什么名字?”
赵雪窝如实回道:“小名叫元宵,大名还没起出来,刚才草民想着,他是夜里出声的,要不叫赵明夜吧,皇上您觉得什么样?”
皇上觉得不怎么样。
怎么没叫赵半夜,也算是难为他了。
皇上看着赵雪窝怀里的小婴儿,心里喜欢,迟疑道:“要不朕赐他一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