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敲的门？”
魏松眼眶还红着，和时瑜见他的第一面状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按照她的说法，这人似乎更加有情感了。
沉哲走神了半秒，下意识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松哥说笑呢，我刚出门准备扔垃圾，还没来得及换鞋。”
他顺手把自己家门口角落的垃圾拎出来，还蹲下换了双球鞋：“松哥，怎么了？”
魏松看了看楼道，眉头却皱起来：“没什么，就是听见有人敲门，可能听错了。”
说完就摔门进去了。
沉哲送了口气，但是出来了就得把戏做全套，只能拎着垃圾下楼了。
魏松回到客厅里坐下，嘴里还念叨着：“我明明听见了敲门声音，怎么会没人呢。”
他拿起手机看着和梁佩的合照，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从事发到现在，他整个人还是懵着的，虽然两人的感情不怎么美好，但是这种打击还是太大了。
魏松愣了几分钟，便回到卧室休息，他已经联系了中介打算卖掉这里的房子回老家生活。
时瑜从黑暗中走出来，主卧门口已经空空荡荡，连一丝白雾都看不到了。
究竟是逃走了，还是消失了？
时瑜抬起手，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符，接着那符闪出淡紫色的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卧室门上猛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时瑜走上前，那金色的光慢慢熄灭，在门上形成了一条小鱼的黑色印记，因为门也是黑色的，所以这个印记完美地融了进去，不容易被人发觉。
这条鱼和戚宸从王必茂办公室里拿出来的那条，一模一样。
栩栩如生，时瑜盯着看了一会儿，甚至觉得它会游动起来。
“小把戏，藏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我都看不起你们。”时瑜凭空从身后拿出一把剑，下一秒她竟然直接打开了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门后已经不再是现实之地，巨大的一阵风吹起，时瑜先是感觉到一阵灼烧感，然后便看到眼前那一片宽阔的树林。
树林无边无际，纷飞的落叶在时瑜身边乱窜，她一进来就觉得这里很熟悉，就跟回家一般的那种感觉。
“你还是找来了。”
树林上方传来一个声音，充满了无尽叹息和沧桑。
时瑜手里的剑微微颤抖着，她大声问道：“你是谁？躲在背后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出来见个面吧。”
那老者似乎笑了笑，良久，他才说道：“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时瑜，你要记住，妄图拯救所有人就是在自寻死路。”
“你早就已经是手下败将，不要再多做无谓的挣扎了。”
“收手吧。”
时瑜觉得这个人简直头脑有毛病：“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呢，拯救所有人？我？有病吧。”
“额……”
老者似乎被时瑜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竟然无法回答。
“喂，你们是不是不了解我们门派的任务啊，这样吧，你要想知道，先给我转一千块。”
时瑜收回了手中的剑，双手抱拳竟然和老者谈起了生意。
在她眼里，一切跟自己工作有关的，必须拿到钱。
老者沉默了太久，时瑜有些不耐烦：“说话啊，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那人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闻名天下的神君，如今变成了市侩之人，要是他知道了……唉，罢了罢了。”
时瑜还没来得及问出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狂风大作，沙尘四起，她只能遮挡住自己的视线，再次睁眼，她仍旧站在了那扇黑色的门外。
门上的小鱼已经倏然不见。
——
戚宸赶到江源市警局的时候还早，大多数人正在工位上啃着包子。
蒋海刚召集人开完早会，这会儿正在位子上打哈欠，之前在医院刚刚休养完的身体，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
戚宸推开办公室的门：“师父，吃过早饭了吗？”
蒋海听见熟悉的声音，就知道刘局那个人肯定回去告状了，他上前拥抱了一下戚宸，用一种近似责怪的语气说道：“刘局成天刁难你，别让他再拿捏你了，你不来我照样能解决的。”
“跟我说说情况吧，刘局不说，我也是要来看您的。”
蒋海似乎不能站得太久，又艰难地坐下来，疲惫地从一边柜子里拿出了资料递给戚宸。
江源市从五年前就开始频发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那件连环杀人案还没给市民一个交代，如今这桩女尸案更是让所有人开始对警局的办案能力产生质疑。
网络的谩骂铺天盖地，蒋海感觉局里的气氛越来越低沉。
“师父，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戚宸快速看着资料，左手习惯性按着太阳穴，蒋海看着他：“头痛还是很严重？”
“老毛病，很快就没事儿了。”
他一旦接受了时瑜不在自己身边的事实，这种痛苦就能减少一分。
很快，戚宸就对这个案件有了大概的了解，女尸是在江源市一所大学后山发现的，报案人是一对小情侣。
现场没有作案工具，学校也没有后山的监控，看来对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