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养伤期间,赵凤声恶补管理学知识,托陈白露买来一些书籍,都是耳熟能详的大师名作,像《韦尔奇自传》《小沃森自传》《谁说大象不能跳舞》,粗略翻阅一遍,发现很多地方跟东方名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更细化和更专业,使他受益匪浅。
药监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捣毁了假药窝点,逮捕了两名嫌疑人,他们对制作假药的过程供认不讳。由于案件清晰明了,办案速度飞快,已经从公安移交到了检察院,下个月开庭审理。
泰亨药品重新上架,按理说已经没有程白露什么事,可她依旧不肯离开江南,每天安排赵凤声的衣食住行,从律师变为了护工,赚一份钱,操两份心。
今天一早,程白露送来了小笼包和豆腐汤,味道和卖相都很不错,赵凤声一边看书一边吃,不住赞叹江南人民好口福。
程白露拉开窗帘,久违的阳光宣泄在室内,令人心情愉悦,但她脸色带有黯然说道:“我坐下午的航班回去。”
赵凤声看书看的聚精会神,随意嗯了一声,品味出话中含义,抬头说道:“不再玩几天了?”
“所里有案子需要处理,暂时没有人手,不回去不行了。而且你都催促我好几次了,真要走,又装出挽留口气,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程白露摇头叹息道。
“撒谎和客气是两码事,对于尊敬的老师,我总不能表现出过于随便。几点的飞机,我去送送你。”赵凤声笑着说道。
“六点。”程白露望着窗外醉人景色,“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又是大晴天,憋了这么久,不出门走走吗?”
“我这人不爱溜达,宅几个月不成问题,但是如果程老师相邀,我很乐意充当保镖。”赵凤声合住书籍,匆忙扒拉完豆腐块,将汤水一饮而尽。
“保镖?”
程白露指着自己面颊,调侃道:“被打得那么惨,我怎么敢雇佣你。”
赵凤声揉着消肿的额头,惭愧道:“大意了,要不是那帮孙子暗算我,脑袋都给他们摁进肚子里。”
“吹牛不上税。”程白露含笑道。
赵凤声尴尬一笑,没去反驳。
吹牛确实是吹了,只不过对手确实很强,整个江南,有几个司徒信?
能跟他平分秋色,足够喝多后自吹自擂半辈子。
洗漱完毕,两人结伴步行,酒店就坐落在西子湖畔,用不着乘坐交通工具。
这里已经成为国际化都市,各种肤色的旅客都有,遇到腰细腿长的金发妹,赵凤声忍不住偷瞄几眼。
女人的洞察能力异常强悍,程白露捕捉到他所有的觊觎目光,实在受不了色狼相,说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欧美女性跟咱们不一样,你对她身材长相的欣赏,对她来说是种赞美。”
赵凤声嘿嘿笑道:“你懂女人,不见得懂男人,有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盗窃式欣赏,会令男人有种犯罪快感,偷偷摸摸的,特别过瘾。”
程白露对于他的言论不敢苟同,蹙眉道:“这好像是种病态心理,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吧?”
“一百个男人里面,有八十个跟我一样,其他十个喜欢男人,另外十个身体不允许。以后你找男朋友啊,千万别动不动上纲上线,有的男人会片叶不沾身,有的男人来者不拒,说实话,别去管,管也管不住,全靠自觉性,真要是找了个花心大萝卜,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赵凤声阐述着经验之谈,没忘记对长腿妹投去贪婪视线。
程白露摇头道:“男人真可怕。”
“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作为学生,本不应该去对老师说教,但咱们既是师生,也是朋友,所以就说点不顺耳的忠言。从男人角度出发,您的工作,收入,人品,性格,都无可挑剔,唯一的缺点,不食人间烟火,过于完美主义者。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你织布来我耕田,炕头说点夫妻间悄悄话,热热乎乎甜甜腻腻。可是跟您在一起,聊哲学,聊美学,聊法律,聊苏格拉底,聊马克斯韦伯,聊不出激情啊,光聊出冷淡了。您……能听懂我的意思吗?”赵凤声观察着对方神色,稍微不对劲就准备开溜。
程白露梳理着被春风打乱的短发,久久不作声,见到浓妆艳抹的女性招揽无数男人垂涎,似乎明白点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妩媚,缺少女人味?”
“不单单是外表,您的谈吐和气质,就像是站在云端,会令异性退避三舍,当然,我这种俗人的偏见,不能代表所有具有高尚情操的男性,或许那些教授啊,商业大亨啊,政府要员啊,在各自领域内首屈一指的大哥,就喜欢您这一款。”赵凤声劝说之余,没忘记拍点马屁。
程白露右手扶住左臂,平静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对于爱情已经不奢求了,甚至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打算,世中逢尔,雨中逢花,那是小女孩的美梦,我做都不敢做。”
完了。
触碰到老师伤心处了。
望着面呈哀凉的大龄剩女,赵凤声光想抽自己两耳光,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嘴欠,聊什么不好,偏偏往这方面扯,吃饱了撑的。
他急忙试图挽回,“不至于,您还没到人老珠黄的年纪,正是风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