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这块蛋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换做平时,这几位眼高于顶的大爷,根本不会亲自出马。可如今局势混乱,多个朋友就增加一分夺魁的胜算,所以安常胜和司光,都想让双龙帮来自己这边站队,哪怕仅仅是加油助威,也能在上层那里增加筹码。
“大富豪做的是光鲜生意,从来不碰毒品和军火,你去泰国找他们,等于是拜错了神仙。”安常胜嘴角挂着几分狡黠笑道。
没等陈加安答话,司光抢先说道:“贩不贩毒,先放到一边,谁不清楚火家军是川军的后代,立过从不贩毒给华夏的军规,火帅可是遵循了大半辈子,难道少帅想违背祖宗遗愿?”
“那是澳门,不是华夏。”安常胜拧起眉头道。
司光嘿嘿一笑,“看来少帅在国外呆久了,不太了解亚洲的局面,澳门早在千禧年之前就回归了,现在是华夏的特别行政区,不信的话,回去问问火帅,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我最讨厌有人拿火帅来压我。”安常胜目露狞色。
“希望火家军这个称谓,早日改成常胜军。”司光揉着胖脸笑道。
陈加安很知趣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两人斗嘴。
在澳门混迹了两年,他学会了跟权贵打交道的技巧,多听,多看,少说话,那位韬光养晦了多年的老丈人说过,聋子和哑巴,总能比普通人活得长久。
王道伟和曾寿年被押了过来,旁边还有俄国壮汉莫罗斯,三人表情各不相同,一个沉默,一个谄媚,一个暴怒,都有一肚子心事。
安常胜来到王道伟面前,叹了一口气,“王团长,你很让我失望。”
王道伟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原本你可以成为第二个阿游,可惜在人生的路途中迷失了自我,一错再错,迷途不知返,这样上帝都不会原谅你的。”安常胜摇头道。
“杀了我吧。”王道伟低声说道。
“死亡是一种解脱,你想要逃避背叛的惩罚吗?”安常胜挥手如刀,砍在王道伟后颈部位,后者软软倒下,安常胜厉声道:“我可不像父亲那样心慈手软,面对叛徒,死之前也要先扒掉几层皮!”
凶神恶煞的态度,使得曾寿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颤声道:“少,少帅,我是被赵凤声抓走的,他们一直把我当俘虏对待,我向神发誓,绝没有背叛过火家军!”
“是吗?!~”安常胜阴阳怪气反问一句,将价值数千美元的球鞋伸到曾寿年下巴位置,抬起狼狈的哭容,安常胜坏笑道:“比起王道伟,我更讨厌你。”
鞋尖直点咽喉。
曾寿年口腔喷出鲜血,发出痛苦哀嚎,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
安常胜望着眼中充满迷茫和求饶的曾寿年,喃喃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曾寿年疯狂晃着脑袋。
安常胜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球鞋突然踩在曾寿年后脑,深陷入土,湿润的泥土瞬间充斥着口腔和鼻腔,从挣扎到死亡,不过短短几十秒。
安常胜拍拍手,站起身,来到了眼神依旧暴躁的莫罗斯面前,“强壮的男人,该你了。”
莫罗斯张着大嘴,用特有的俄式英语怒道:“你们这群婊子生出来的家伙,杀死了阿尔瓦罗!”
阿尔瓦罗也是七位佣兵中的一员,意大利人,性格大大咧咧,爱喝酒,爱吹牛,所以跟莫罗斯的关系最为要好。反抗火家军的围堵时,阿尔瓦罗不幸中枪,死于非命。
“你的朋友死了吗?我深表遗憾。”安常胜耸耸肩,“但不知道下一秒,谁会为你感到遗憾。”
一拳直击莫罗斯的心脏部位,三百斤的壮汉顿时身子一矮,涨红了脸。
“很耐揍,是个不错的沙包。”
安常胜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军刀,在莫罗斯健硕的胸肌来回比划,“你们俄国人最喜欢吃生肉,就像原始人一样野蛮,那是我讨厌的用餐方式,瞧你这体毛,简直和森林一样茂密,不知道吃到自己的肉时,会不会觉得恶心。”
刀锋慢慢从胸肌划过,留下鲜红血液。
“母猪生下来的杂种,我要把你的头咬下来!”莫罗斯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安常胜狠狠咬去!
军刀横在莫罗斯面前,静止不动,安常胜得意笑道:“不跟你浪费时间了,快把你们小队之间的联络方式说出来,晚一秒钟,我会切掉一块肉,你希望把自己吃掉吗?”
莫罗斯沉默不语,突然拿咽喉朝军刀撞去,分明是想一死了之,免得受人凌辱。
“哦?”
安常胜惊叹一句,收回军刀,踹向对方膝盖部位,“这么想自杀,是想掩盖什么秘密吗?”
可莫罗斯**着上身,根本看不到任何联络工具。
当安常胜目光扫在莫罗斯的手腕时,眼睛一亮,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枚手表应该藏着许多秘密。”
莫罗斯首次出现惊慌神色,奋力扭动臂膀,哪怕脱臼也不管不顾,只是用牙齿朝手表咬去。
噗!
军刀抢先一步挑穿了手筋,安常胜将手表夺走,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说道:“怪不得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