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贤哪晓得著名美女企业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看到已经没有商量余地,骤然起身,眉目含煞,气势汹汹冲到李穆洁面前,想要用男人天性优势控制住对方,可手掌刚伸出去,膝盖部位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也无法控制住身体,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嘴里阵阵哀嚎,形象狼狈不堪。
李穆洁还是坐在原位,依旧保持惬意悠然的姿势,晃着高跟鞋,促狭笑道:“李老板这胆色传到江湖中去,一定会引起强烈轰动,绝对会引来记者争相采访。上次敢跟我动手的那俩老牛鼻子叫什么来着?哎,十几年了,瞧我这记性,都快忘光了,对了,好像叫什么武当双璧。”
那年,秋高气爽,有位手持乌木大枪的窈窕女子踏进了武当山,迈进了刻有“治世玄岳”的玄岳门,一人一枪,逼退众真人,闯进了八宫之首的净乐宫,枪尖直指“元天净乐宫”五个大字,气势彪炳,大言不惭要挑战山上辈分最高的武当双璧。
当时的冯氏兄弟已经誉满江湖,弟弟在西北隐姓埋名,只留下哥哥坐镇山门,那女子只不过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即便留下一人对敌,也没有人会觉得结局有什么悬念,全都当作是小女人胡闹而已。
可当女子扛着乌木大枪走出了净乐宫大门,众人望着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张扬,再看看一脸铁青的武当巨擘,似乎每个旁观者心中都有了正确又令人震惊的答案。
多年过去,那件事已经湮没于时间长河中,武当山的人,自然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而那名女子也没有去四处散播消息,所以鲜为人知。
不过武当双璧事后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八大宗师,是该从新排排座次了。”
女子封存了乌木枪,散开了马尾辫,脱掉了布鞋,换上了精致高跟鞋,投身于尔虞我诈的商场中,几乎没人知晓她波澜壮阔的往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女子才会摩挲着乌木大枪,喝一壶浊酒,跟从前形影不离的老朋友吐露心事。
李康贤没练过国术,也没有散打搏击等爱好,抗击
打能力几乎为零,这玄幻莫测的一脚,踹的他冷汗直流,李康贤咬住腮帮子,眼神浮现毫不掩饰的狰狞,“臭婊子!你敢打我!”
“笑话,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还不许人家反抗啊?难道乖乖躺那等你蹂躏?”李穆洁像是白痴一样望着他,咬着嘴唇,呈现出可怜兮兮的无辜状,“强奸,三年起判,我只不过是青春不再的黄脸婆,李老板,何必呢,大街上二十岁的小姑娘有的是,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吧。”
假如赵凤声和二妮在场,一定会顶礼膜拜,发自肺腑喊一声祖师爷。
“臭婊子,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李康贤扯起嘴角,露出一记诡异笑容。
察觉到后方传来响动,李穆洁回过头,瞳孔微缩。
身后出现一位异常魁梧的男子,足有一米九多的身高,体重在三百斤以上,金发碧眼,相貌凶残,只穿了一个背心,露出浓密的汗毛和堪称恐怖的肌肉,一条疤痕从左胸开始,贯穿到右胸位置,也不知受了什么重伤,才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即便距离五六米开外,李穆洁还是闻到了类似于跟羊膻差不多的体味,用纤手捂住鼻腔,皱起柳眉,厌嫌道:“李康贤,你是想弄个洋人来熏死老娘么,好好好,你赢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李康贤扶住桌子,站起身,得意笑道:“臭婊子,你不是挺能打吗?他叫坦克,是欧洲黑市拳的佼佼者,战绩十五胜零败,只要跟他交过手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甚至连全尸都无法做到。你乖乖听话,不要反抗,细胳膊细腿的,坦克可不懂怜香惜玉,万一弄残了就不好玩了。一会爷在床上,会对你温柔一些。”
“毛子?”
李穆洁仔细打量着不速之客,自言自语一句,转而望向自信满满的李康贤,“你不过是三线城市的生意人,怎么能请来这么个怪物?对了,听说你有块来历神秘的血珀,产自波罗的海,普通人可没那本事弄到手。难道…你跟俄罗斯黑帮有所联系?”
李康贤眼皮一跳,随后狞笑道:“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他这种人是没办法入境的,要么汽车,要么坐船,从那里到华夏,最快也需要几天路程。吴南撞人只不过是三天之前的事,他应该是在事发之前到达的武云,看来你李康贤对赵凤声早有预谋,想用这大块头当作制胜法宝,碍于吴南自作主张先动手,你只能改变计划,对我先礼后兵,倘若我不顺从,你就把我和赵凤声一起做掉,对么?”李穆洁猜测道,手指反复拨弄着镀银筷子。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有当官的哥哥,我有国外势力做后盾,咱们俩简直是天作之合。穆洁,要不要考虑一下,咱们在一起,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有好处。”李康贤扯掉往日彬彬有礼的面具,目光充斥着血丝,将欲望彻底暴露在外。
“猫尿灌多了?”李穆洁眨着朦胧醉眼,嗤笑道:“酒壮怂人胆,竟然敢打老娘主意,先叫这毛子把我打赢了再说。”
李穆洁将秀发捋向耳后,轻出一口浊气,左脚猛踏地面,身体连同椅子一齐向后翻滚,最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