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巨蛮联手?”
黎桨惊叹一句,斟酌片刻,将二人战力仔细分析以后,又幻想联手对付大个子的情景,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楚巨蛮的功夫极为怪异,每次交手都会散发出一股内劲钻进经脉,令人痛不欲生,对手不仅要提防他的拳脚,还要分心抵消那股怪异的内劲,确实是省城单挑最厉害的家伙。大个子的防御力奇高,不知道楚巨蛮的内劲会不会起到效果,假如能破开大个子的防御系统,我们俩杀掉他的机会应该有八成。可是翟爷,你招揽过楚巨蛮很多次,不是都被他拒绝了吗?”
“黎桨,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楚巨蛮一心要做他的土皇帝,可我偏偏要让他难以如愿。我想告诉他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智力远远要凌驾于武力之上,再厉害的武夫,最终也
会沦为大智慧的人手中一柄利器而已。”
翟红兴翘起二郎腿,悠闲笑道:“骏腾,楚巨蛮那边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翟俊腾翘起嘴角,透着一股邪气,说道:“基本上差不多了,一开始乡镇领导们扭扭捏捏不敢答应,怕楚巨蛮找他们清算后账,等我亮出您的名号,并且说好由我们承担楚巨蛮怒火,那帮官老爷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生怕咱们毁约。我又多花五百万买了一块地,这次不止是楚巨蛮的老巢被咱们收购,就连他们家的祖坟也在咱们掌控之中,听说那家伙是个大孝子,只要不想祖宗骨灰洒满荒郊野地,肯定会选择和咱们合作。”
“挖人祖坟?”
翟红兴五官浮现一抹凝重,然后轻叹道:“有点过了吧?我怎么觉得楚巨蛮会狗急跳墙。”
“叔,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把楚巨蛮逼到绝境,那老小子不会跟咱们合作。再说有黎爷在呢,
还怕楚巨蛮翻出什么浪花?”最后一句话,翟俊腾望着面目阴沉的黎桨微笑说道。
“假如楚巨蛮来找翟爷玩命,我有办法和他同归于尽。”黎桨笃定道。
“混江湖,无非是争名逐利,楚巨蛮找上门,未必要跟他拼的两败俱伤,开出条件,大家伙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一聊,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干嘛要拼得你死我活。他楚巨蛮舍得死,我还不舍得兄弟跟他共赴黄泉,在我心里,你的命跟我一样值钱,不能轻言放弃。”翟红兴对黎桨做出一个和善笑容。
翟红兴在省城屹立不倒几十年,存在一定必然性和偶然性,群雄争霸的大时代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翟红兴手段老练,驭人之术玩的炉火纯青,金钱开道,好话收买人心,让下属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黎桨感激地点点头。
对于这位赐予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黎桨甘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最宝贵的生命,那也在所不惜
。
“骏腾,去把象棋拿来,咱们叔侄俩杀几盘。”翟红兴嘱咐道。
每个人的爱好各有不同,翟红兴在得意或者失意的时候,总喜欢从象棋中感悟人生,有时告诫自己不能小人得志,有时寻求柳暗花明的破解之道,算是他解压的一种特殊方式。
“好。”
翟俊腾答应一声,从屋子里搬来象棋和桌椅,摆好之后,翟俊腾清楚表叔棋风,肯定不会占他一个后辈便宜,于是选择了红子先行,一招炮五平二拉开了第一局的厮杀。
翟红兴坐直,用出中规中矩的马八进七,喝了一口井水泡出的浓茶,轻声赞叹一句好水好茶。
两人开局有条不紊,没有进行激烈碰撞,战至中盘,翟红兴的一对马齐结中路,双车占据了肋部优势,双炮压阵,封住了红子大部分进攻路线,弄得翟俊腾
拖着下巴苦苦沉思。
“黎桨,你不是对象棋感兴趣吗?你来说说,象棋里哪一颗棋子最重要。”翟红兴面带笑容说道。
“帅吧,华夏不是有一句古语叫做丢车保帅吗?”黎桨笑道。
“哈哈,一语中的。但是象棋所有的棋子,全是围绕将帅来执行作战计划,没有一个弃子,以吃掉对方将帅作为唯一目的。有的人擅炮,就像骏腾,他喜欢在先手占据主动优势,以小劣势换取整个战局主动性,有的人擅车,喜欢肆无忌惮虐杀对手,我呢,跟他们不一样,偏偏擅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总喜欢把局面往复杂方面发展,杀到残局,往往能够飞马定乾坤。”翟红兴饱含深意说道,指尖一推,飞马踏过楚河汉界。
“我不太懂,但是能感觉出您的棋艺高超。”黎桨望着绿子咄咄逼人的架势,由衷说道。
“你这马屁功夫大有长进啊,看来这几年,没白跟
在我身边。”翟红兴伸手指了指黎桨,打趣说道。
“叔,前一段有个人来找我,想经过我的关系,能跟您接触一下,号称有一桩大买卖要谈。当时您在翠园欣赏好戏,我也就没去打扰您,现在咱们失去了先手,是否跟那边联系联系,没准就能找到一条路子绝处逢生。”翟俊腾心不在焉进行防守,注意力全放在了谈话上。
“咱们这叫以退为进,并非是绝处逢生,骏腾,做大事者最忌心浮气躁,以前你还小,即便手腕张扬激进,那也情有可原,如今三十多岁的人了,是该换一种做事方式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