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勇的帐要算到我爸头上,是黄泥还是屎,谁会在乎?”
赵凤声心潮起伏不定。
他阅历不浅,真话假话能分辨出八九不离十。唐耀辉说话时语气舒缓,表情宁静,不像是说谎时的惊恐神色,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唐宏图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他,是棋子手中的棋子?
唐宏图算是武云市顶级枭雄,黑道白道都有不俗的关系网,又有谁能把唐宏图玩弄于股掌之间,让这位城府深厚的戾虎不得不低下高傲的虎头?!
“那种巧克力糖纸,在作案地点埋了最少几十处,你随便踢一脚都能挖出五六张,这些都是我爸布下的局,来引你上钩。你端了带香村开庆功宴,也是他故意露面,使你的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一步一步带你入局。”
“锦江大厦的巧克力糖纸和我在魅力国汇遗留的糖纸,结果和前面大同小异,其实中间还有许多地方布置好糖纸,等你自投罗网,只是你没察觉而已。到了后面,我故意拿酒瓶砸了崔洋,引起你和沐金福大动
干戈,都是我父亲的主意。沐金福前去找你小舅子麻烦,就是逼迫你出手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真要想弄死他,方法有几百种,何必要去他公司摆开阵势找人?”
唐耀辉表情归于平静,把前尘旧事全都摊开摆到明面说个通通透透。
赵凤声汗毛乍起。
他想起了唐宏图说过的一句话:一石四鸟。
二哥是否少说了一个数字,事实应该是一石五鸟?
赵凤声一直以为自己是翱翔在碧空白云的雄鹰。
想不到,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笼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