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声!” 那一声“咔嚓”让朝太初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水一抖,洒了。 仿佛这还不够刺激似的—— 相思:“那脖子都飞出去了!啪地一声掉在了水里,那血啊,哗哗地流。” 灵韵:“我们少宗主杀夙流云的时候,才叫干净利落!一剑捅进肚子里,把筋脉全都震碎了!” 灵韵:“嘿嘿,不知道要是偏了几寸,肠子会不会流出来?” 红娘:“嘻嘻,奴家瞧着,对待那样的贱人,就应该捏碎脑袋,脑浆直崩的画面才好看呢!” …… 朝太初不知不觉间,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脑海里全是朝今岁捅夙流云的画面。 紧接着,就听见了下面昆仑剑嗡鸣之声,朝今岁的身影在空中转体、落下,再一剑挑飞了众人! 朝太初猛地站了起来:“凤年兄,老夫先失陪了。” 袁凤年叫住了他:“朝兄,你且等等,你看!” 袁凤年压低声音道:“不对,血祭不是没有效果的!” “你注意看,他的眼睛是金色的!那是魔神!” 话音落下,那边的魔神就抬头朝着注视他的目光扫了过去,只是一眼,就立马叫人冷汗直冒! 朝太初立马后退,却又忍不住眯起了一双虎目,充满了期待—— 只要魔神苏醒,新生的天道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拍死! 金色瞳孔的魔神很快移开了视线,因为朝今岁下来了。 魔神走到了她的面前—— 递上了巾帕、糕点,还有茶水。 朝太初:“……” 朝太初怒道:“凤年兄,你管这叫魔神?” 袁凤年:“……” 朝太初甩袖离去。 * 是夜。 朝太初猛地一头冷汗地坐了起来。 捏爆头、肠子捅出来、脖子飞出去的画面在梦里出现。 他匆匆地离开了自己的卧室,来到了一座牌位面前,点燃了三根香。 许久之后,他感觉到那个人降临了。 一缕青烟渺渺升起。 朝太初哪里知道“血祭”呢?那都是万年前早就失传的秘辛;他又哪里有本事和自信去驾驭魔神呢? 除非,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阴魂。 在新生的天道诞生之后,谁又能想到,旧天道还活着。 虽然衰微,但是仍然活着。 就像是残留在这个世间上,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影随行地窥伺着新的天道。 袁凤年也是少有知道“旧天道”的存在的人。 朝太初的声音嘶哑:“您能不能,再给我一些修为?” 那缕青烟问: “你想要入化神?” “化神的九九雷劫,你能扛下几回?” “你怕什么?我不是留给你了一道保命符,届时躲进护宗大阵不就行了?” 朝太初:“可是,可是那魔神似乎对她……我总觉得不对劲!” 那缕青烟仿佛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事,停顿了很久。 许久之后,青烟嘲讽道: “你以为,远古的神都死光了,为什么魔神还活着?” “因为他本来就是作为灭世武器留存于世的神。” 残暴,嗜杀,平等地觉得每一个人都该死。 朝太初抖了一下:“那岂不是唤醒他,就是、就是……” 那一缕青烟柔和道:“你还有功夫操心这天地?你且保住你的小命才是。” 朝太初:“可是我看见了魔神给她递帕子。” 青烟:“帕子有毒?” 朝太初:“有香水。” 青烟:“……” “一派胡言!” 在漫天诸神里面,魔神的残暴广为流传。旧天道甚至还亲眼见过万年前的魔神,魔神对待天道,可谓是厌恶至极! 亲生经历过那种厌恶的旧天道冷笑道: “一定是血祭还没发挥最佳的效果!不要一个一个来了,那样太慢了,今夜直接一起,看看能不能彻底唤醒魔神!” 朝太初沉默以对。 那缕青烟的声音重新变得很悠远: “放心,新天道弑父证道,只要你不死,她怎么证道?我会保住你的命的。” 青烟消散了。 朝太初匆匆地步入了夜色当中。 * 是夜,小院里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息壤今日全部进入了下一场,排名在结束之时,已经入围了前八! 他们人不多,全靠淘汰的人多,一个人计两分,光是朝今岁一个人,就给息壤刷了二百多分。 别人是一个个挑战,她一次性挑十几个,积分刷刷地涨。 朝照月吃晚饭的时候还很郁闷: “我也想让他们一起上,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传了出去,说是息壤宗这是专门在第一关刷分的,不要上去送人头。” 所以后来,朝照月等了半天,半个鸟人都没有。 这让他扼腕不已。 话音落下,大家一齐笑了起来。 朝今岁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时,笑容却渐渐地消失了。 她看见了走过来抱住她蹭蹭的大魔头,突然间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总觉得,魔神和燕燕,似乎在利用血祭这件事,正在完成一种很微妙的融合。 朝今岁并不是很担心玉剑大会,她在担心燕燕。 朝今岁说:“燕燕,你最近用魔气用得太频繁,下一次暴动是不是很快就要来了?” 燕雪衣眯起了凤眼,他懒洋洋道:“届时我们找个地方避开人群便是。” 岁:“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虽然知道他不会想要杀掉她,可是任由血祭继续下去,太被动了。 岁:“你要不答应他们试试?” 岁:“假装在祭坛上苏醒,同意去杀掉我。” 大魔头警惕道:“本座不会杀你,死都不会杀你。” 他怀疑她在试探他,语气十分义正词严。 朝今岁:“假装,放长线,钓大鱼。” 大魔头蹙眉,“可本座装不出来对你深恶痛绝。” 这只魔的演技极差,让他装,不如让他一巴掌把人拍死来得比较快。 朝今岁:“还记得无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