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站在太虚观的山门口,却并没有再着急往里进。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不远处太虚观顶那翻涌盘桓的黑云眯了眯眼。
事情似乎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棘手几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这大晚上的还要到处跑了。
既然她目前要找的对象都在,那索性一锅烩得了!
与此同时,整个太虚观内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云鹤是太虚观的观主,他这样惨死在太虚观的大殿内,动手杀人的,还是他的师弟,太虚观内的长老松鹤道长!
这突如其来的吧变故,直接将殿门口留守的弟子给吓蒙了。
很明显,松鹤道长并不打算隐瞒他弑杀同门的事实,所以对着跌撞着跑出去叫人的弟子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很快,闻讯赶来的太虚观弟子,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整个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这会儿手机信号消失联系不上外界,怕是警察都已经得了通知赶上山了。
“松鹤师叔,您这是在干什么?”
过来提出抗议的人群里,松鹤与归鹤这两位膝下的弟子虽然态度上也透着震惊,但是相对来说,情绪还是显得更稳定一些的。
毕竟,动手的是他们的师傅。
而对应的,这会儿躺在地上的云鹤道长的徒弟们,可就不乐意了。有平日里胆子大的,已经毫不客气的开口冲着殿内的松鹤道长开口质问出了声。
“很明显,我刚刚不过是送你们师傅去了该去的地方。”
松鹤转过身,面对面前这一众太虚观的弟子,压根就没有身为杀人凶手的自觉,反倒是仿若再寻常不过的平常长辈一般,语气平静无波的像是在聊天。
“为什么你要对我们的师傅动手?他可是您的师兄,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
要说松鹤道长平时在太虚观的人气还是很高的。
因为其为人一向开朗和善,基本只要是太虚观的弟子,无论是不是拜入他门下的,只要有什么问题去找他,他都会尽力帮忙;就算是他一时半会儿无法帮忙的,也会帮着想办法。
所以,对比一向在太虚观里严肃漠然的观主云鹤道长,大部分太虚观的弟子都更为喜欢他这位长老。
但是,现在这位平时和善的长老,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拿剑捅杀了观主!
这……
“他太过迂腐了。
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已经不再适合我们太虚观的发展,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影响我们太虚观的未来。
我们明明可以站的更高,走得更远,拥有的更多!
可偏偏他却处处阻挠,次次反对,才害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太虚观依旧还要仰旁人鼻息过活。
如此懦弱无能,谁能开心?”
松鹤道长负手立在台上,垂眸看向面前围着他不放的弟子们,丝毫没有半点儿心虚,反倒是十分理所当然的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谈了。
索性今天我就在这里,当着你们所有弟子的面,把话挑明了吧!
现在摆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其一,从此听从我与归鹤道长的吩咐调遣,那么你们依旧还是我太虚观的弟子,之后太虚观若是得了好处,飞黄腾达,那你们自然也一样的会享有你们本该拥有的荣耀,鸡犬升天,成为整个华国玄门内外令人仰望的存在!
其二,你们依旧像那个迂腐守旧的观主云鹤一样,冥顽不宁,继续与我们太虚观的前程过不去,那我也只能说句抱歉了。
看在你们以往也叫过我一声师叔的份上,我可以不为难你们。
但是想要继续留在太虚观,却是不可能了。
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就当是这么多年情分的好聚好散。
如此两条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自己选吧。”
松鹤的话说得十分干脆利落,清晰明了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也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太虚观的威望,所以这会儿还真的就有不少人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选择来。
然而就在这一阵窃窃私语里,还是有人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也没忍住直接开口冲着松鹤问了出来:“但是松鹤师叔,您这是杀人了呀!”
华国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何况现在这时代还是法治社会,不管怎么说,松鹤道长杀了人,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按着华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规定,无论现在他说什么,也都改变不了他其实已经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所以那个弟子也并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就说出了他接下来的想法:“杀人,是犯法的。
您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安顿我们这些弟子该如何选择,而是您,应该先主动去自首才对。”
那个弟子十分认真的开口。
他并不是在故意试探,而是真心觉得松鹤道长应该这么做。
而且,他也是真的觉得,只有去自首,才是眼下最该做的正确的选择。
“自首?”
松鹤道长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笑话一般的看向了那位弟子,他笑了笑,才抬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