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壶公馆?”
萌萌对京市不算太了解,可是陆霆深和左宁却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这个名字一出口,两个人皆是异口同声的呼出了声。
而且那表情和语气,无论怎么看怎么听,可都掩饰不住那股子震惊与惊讶。
特别是左宁的眼神里,甚至还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对,那个人说,这个藤壶公馆还有个别称,叫“辉日别苑”。”傅老师点头,也没忘了继续补充对那座别墅的介绍。
“你确定,你是在这两年间,去的这个地方?”
左宁没开口。陆霆深倒是很快的提出了他的质疑。
“我确定。”傅老师虽然不知道陆霆深的态度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是直觉告诉她最好是不要胡乱说话。
“好吧,我们先暂时聊到这里。不过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记得的所有到你这里找文曲神祈愿的信徒的资料给我们总结统计好。
我需要详细到所有细节,只要是你知道的,一点儿都不能遗漏。”
萌萌从陆霆深的态度里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所以她很果断的中断了与傅老师的对话,在让左宁安排人进来配合傅老师记录口供的同时,也和陆霆深一起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询问室。
“傅老师所提到的这个公馆,有什么不对劲吗?”
等到两个人到了旁边的休息室,萌萌才开口问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的陆霆深。
“这所藤壶公馆确实是建国以前的旧建筑。
它最早能追溯到樱花国侵略我们的那个时期,据说是樱花国驻京市一个将领的居所。
后来樱花国兵败,这个将领不甘心失败,便在家里先是砍杀了妻子和四个孩子,然后点燃了这座居所的同时,在妻儿身边切腹。
而那时候京市已经连续数月没有下一滴雨,天干物燥不说,樱花国的侨民区还多是木质建筑,所以这一把火点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几乎整个樱花国的侨民区都被卷入了火海,而那时候正好是后半夜,很多还没来得及返回本国的樱花国侨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都被大火熊熊包围了。
那一场大火,据说烧死了三十四号人,大多是樱花国的侨民。”
陆霆深走到饮水机旁先给萌萌倒了杯水,然后才缓缓的道出了他对这处公馆的了解。
“而我们之所以会对这处公馆了解,却并不简单是因为曾经发生在建国前的那场大火。
而是在三年前,我与左宁合作处理的一起案子。”
陆霆深自己倒了杯水走回来坐到了萌萌的身边,斟酌了一下语言,方才再次开口:“这些年,为了增加一些噱头,房地产商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所公馆所在的区域正好被嘉禾地产开发成了一处别墅区。
而藤壶公馆,就是其中少有的几处被原版复建的旧设计建筑,而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也被房地产商拿来利用炒作。
虽然我们现在听来可能觉得有些无聊甚至是觉得恶心。
毕竟我们与樱花国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可偏偏资本的力量,有时候并不是我们可以去理解和阻止的。
藤壶公馆据说当时成交额还挺高的,买它的是来自魔都的一位富商。
原本这是一起十分普通的房屋交易,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一场惨案的话。”
陆霆深抬手揉了揉眉心,斟酌了一下,抬头见萌萌并没有什么要询问的,才又继续往下说道:“富商买了这套公馆却并没有入住,除了每个月会雇请专门的清洁公司来做维护之外,就一直空置着没动,这一空置,就是两年多。
三年前,富商的儿子来京市读大学,这间公馆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那是一个周末,富商的儿子过生日,带着他的朋友一起十六个年轻人,来这所公馆里开生日宴会。
第二天早上,路过的邻居闻到了院子里传出来的浓烈的血腥气,叫来了小区的保安,弄开了院门进到房间里一看,所有人的魂都差点儿被吓飞了。
十六个年轻人无一幸免,皆被人斩首肢解在那所公馆里。
因为案子的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我迅速接手进行了调查。
可是无论我们采用了什么先进的手段,都没有在那间公馆里,找出任何除开那十六个年轻人之外的剩余其他犯罪嫌疑人的痕迹。
案发地是在那座公馆的两层别墅内,所有的痕迹也都只集中在一楼的客厅里。
除此之外,无论是院子里,还是二楼的房间,都没有发现任何犯罪嫌疑人逃跑的痕迹。
没有指纹,甚至连脚印都没有。
毕竟,当时整个一楼都血流成河了,若是凶手离开,不可能半点儿痕迹都留不下。
而且,那十六个年轻人就算是喝酒喝得再多,可也毕竟是十六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而且其中还有不少都是学校的运动积极分子。
如果只是一般的凶手,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外人邻居的情况下,就将那十六个年轻人直接一网打尽?”
“那,有没有可能是提前踩点做好了准备,给他们饮用的酒水里下了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