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和刘晓琴去了接待室,没过多久,大家就被人带去了食堂。
食堂很大,乌泱泱的一眼都望不到头,保守估计得有一两万人同时进餐。
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刘晓琴和夏雨都觉得很惊奇,很新鲜。到处看了看,找了张桌子坐下。
这个时候,夏雨的手机响了,是慕老爷子打来的:“小雨!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在慕景炎的心里,外孙女就是长到一百岁,能力再强,也还是个孩子。
娇滴滴的小女孩儿。
夏雨:“······”我不娇,很彪悍,十来个男人都近不了我的身。
他的外孙女儿受了委屈,还是他这个姥爷带给她的,就觉得心里很歉疚。马上把自己的大儿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为什么?
因为这事是大儿子让他跟外孙女提的,他那天是见了罗敬,后者也跟他提了这个要求,可他没答应。
后面回家大儿子跟他一通吹说罗敬的孙女怎么怎么样,跟楚凡晨很般配什么的。
他一想不过就一句话的事,就跟外孙女提了。没想到那女娃子是个女土匪,标准的纨绔,他们慕家的孩子都不敢这么嚣张。
那女娃子倒好,一通的胡闹,一通的作,还敢威胁他外孙女,也是够胆。
“没有。外公!我很好。没事了,您放心,吃完饭,看过汇演我就回去了。”夏雨这边人很多,声音嘈杂,“外公!快开饭了,我不跟您多说了,回家再聊好吗?”
“好好!你放心!这事必须处理。部队肯定是培养人民子弟兵的地方。”慕景炎说完,跟外孙女道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手机握在手里没两秒,又响了,这次是儿子楚凡晨。
“妈妈!你在哪儿?第几桌?我怎么没看见你和奶奶?”
“我们在第一百零一桌,你过来吧!我给你留了个位置。”
“好!我马上过来,挂了!”
刘晓琴脸上一片激动:“是晨晨要过来了?”
“是!”把手机放进包包,夏雨回答,“他说马上过来。”
“诶!我们等着。”
人倒是马上来了一个,可不是楚凡晨,是刘园园。她觉得夏雨和刘晓琴帮助了她,该给人打个招呼,道个谢。
之前她被政治处的田雷给带走了,没对她怎么样,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回去了。
这次能逢凶化吉,多亏了夏医生,所以她找了食堂一圈,终于找到了她们。
“夏医生!您好!我叫刘园园,还记得我吗?刘奶奶的孙女。”
这么一提,夏雨就想起来了,难怪瞧着小姑娘有点眼熟,原来是那位坚强的小花朵。
“啊!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京都了?怎么不去姜氏中医院找我?”
儿媳妇的话让刘晓琴一头雾水,开口问:“雨儿!这孩子你认识?”
“认识,就是那次我义诊的村里的孩子,一个抗洪救灾牺牲了的老兵留下的女儿。”
如此一解释,刘晓琴对眼前的女孩也喜欢了起来,上下打量,觉得这孩子长的很不错。白白净净的,五官柔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斗逞勇的人。
再加上之前她们都见识过了她被人激怒时的样子,觉得这孩子的脾气秉性很是质朴。
没有城里孩子的骄纵任性。
“你家里人都还好吗?奶奶的头疼病还犯吗?”
夏雨的问话让刘园园脸上表情一僵,微微地摇了摇头:“奶奶的头疼病被夏医生彻底治好了,过了几年不再复发的日子。后来心脏勃起有困难,过世了。”
闻言,夏雨说了句:“对不起!你奶奶心中抑郁之气凝结,心脏勃起困难是会出现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刘园园点了点头,抬眼苦笑:“也是家里穷,如果有钱,带她来京都治疗,或许不会走的这么快。”
拍了拍刘园园的肩膀,夏雨宽慰:“小小年纪,不要把太多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一说。发生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去想如果,没用,越是那样想就越会让自己走进死胡同。”
刘晓琴也快人快语地劝道:“往后你好好干工作,好好在部队混,你奶奶知道了会开心的。”
“谢谢!”刘园园笑了,“我也这么觉得。今天的事多亏了你们出手,我的曲目没有被换掉。团长说没有这样的事,文工团是国家的,不是个人主义展现的地方。夏医生!谢谢您!奶奶!也谢谢您!”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看着刘园园给自己行军礼,刘晓琴心情特别好,脸上笑容不断,“不过是看不过去,说了句公道话,不值一提。”
三个人正聊着,楚凡晨来了,瞧了瞧刘园园,戏谑地问刘晓琴:“奶奶!这么快就忽悠到女兵来跟您聊天解闷了?您可真够厉害的。”
“说什么呢?”刘晓琴瞪了眼自己的孙子,瞧着他被晒的黑黑的,又心疼,“怎么训练到这么晚?累不累?”
刘园园看了眼楚凡晨,跟夏雨和刘晓琴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是文工团的,也的确有节目要去准备,夏雨和刘晓琴都非常理解,跟她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