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松子的嘴里叼着根香烟,打量了一下夏雨,吸了一口,吐出个眼圈,很是痞里痞气。
“你就是来村里行医的医生?有正规的手续吗?”
“没有。”夏雨昨晚翻遍了行礼,没发现自己的医师证,估计男人没给她装,“我没有收费,是义诊。”
“我不管这个。”松子一脸挑衅,“你没有手续就不能义诊,万一治死了人怎么办?”
“你放屁!”楚凡玲听这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么诋毁自己的妈妈,心里很不服,“你上京都去打听打听,夏雨夏医生是谁。”
傅曼曼也双手抱臂,冷傲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协警:“京都赫赫有名的姜氏中医院创始人给你们义诊,还挑三拣四?鸡蛋里头挑骨头?什么正规手续?要什么手续?夏雨的名字就是手续。”
怕两孩子吃亏,夏雨过来把她们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冷然地看着那个叫松子的年轻人。
“我没有卖药,只开方子。也没给他们打针,只做针灸,绝对不可能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那我也不管,你没有手续,就不能在这里行医,不然就是犯法。”松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很少欠揍,“只要你犯法,我就有权利抓你,怎么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
“不可能。”
夏雨很生气,人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这话她以前不赞同,今天看起来倒是很有道理。
一个协助办案的小协警,连执法权都没有,动不动扬言要抓人,真的是好笑。
“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你一吓唬我就怕了?”她冷笑着问松子,“你这工作干多久了?知道自己的权限到哪儿吗?抓人?你有手续吗?没有就给我滚远点,好好的孩子不学好,尽学人的歪门邪道。”
松子被夏雨的几句话给说的脾气上来了,狠狠地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脚捻灭。他最不喜欢人家说他没有权利这种话了,最喜欢看老实巴交的老农民敬着他,对他点头哈腰的样子。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女人来自京都,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规的派出所警察,而只是个协助办案的。
像他们是没有权利抓人的,可今天他既然来了,遇上了,哪怕是个刺头也要刚一刚。
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些老农民眼里树立高大的光辉形象?
“不用废话那么多,我说要抓就必须抓。”话说完,松子对身后的两人自认为很潇洒地一摆头,“带走!”
“你们干什么?乡亲们!这些小兔崽子太没天理了,竟然跑我们村来找夏医生的麻烦,我们坚决不能让他把人带去派出所。”
“是!村长!我们听您的!”
村长领着一帮老人准备要上来跟松子讲理,被夏雨抬手制止了。
“乡亲们!大家不要激动,他们是带不走我的。放心!放心!”
等那三个人一靠近,夏雨伸手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下,很是公平,但见······
派出所来的三人跟傻了一般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成了根木头。
松子看着自己的手和腿无法动弹,感觉脸丢大发了,张嘴就想骂,发现嘴巴也动不了。
“年轻人!协助警察办案的不叫警察,叫协警。协警是没有执法权的,这些你该比我清楚。”夏雨讥讽地说完对着村长他们道,“往后大家看见穿这种衣服,没有戴大盖帽的都不要害怕,他们不是真正的警察,没有权利行使法律责任。只要咱们没有触犯法律,就不要被这身衣服吓唬住。”
王大嘴看夏雨连这个都懂,更觉得今天要栽了。他的小舅子们经过刚才那一轮痛彻心扉的疼痛折磨,也不敢轻易招惹眼前的医生了。
觉得这人是真的很邪门,看她动手打人也不重,可疼起来却要人命。
还有她对松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会动了,难道真的跟电视剧里边演的那样,他们被人点了穴道定住了。
八个男人一对眼神,觉的自己真相了,个个吓的连屁都不敢放。
倒是王大嘴的婆娘不知死活地嚷嚷:“你胡说什么?我侄子就是警察,他爸妈都说了还会有假?你敢打警察,这是不要命了?大嘴!你去趟镇上派出所报案,说这里有女人打我们老百姓。”
王大嘴本来不想去,可经不起婆娘的怒容满面的谩骂,骑着自行车跑了。
夏雨也懒得管他,对上午没排上号的村民们招手:“还有谁没看病的需要看的请往里走,放心!我是八零年考入京都医科大学的学生,在京都有自己的医院,从医的经验也有十多年了,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这个我们知道。夏医生不用解释,都是王大嘴胡说八道引起的误会。”村长一个人代表了全村,“从您的医术上我们就看出来了,您是绝对的救苦救难的好医生。来来来!想看病的都自觉排好队,一会儿要有事咱再处理事。”
村民们很听话,自动自觉地排好,一个一个地看。
大约过了一个来小时,镇里派出所所长来了,所长姓杨,一位五十来岁的汉子。
听王大嘴说松子被人给拿住了,还说来了个外地医生很嚣张。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嚣张拿住了他。松子这人吧善钻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