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
夏振山听了堂客的话,整个人都懵逼了,感觉自己被人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蒙骗了。
可他是个很理智的人,没有当场跟陈冬英翻脸,就只是埋怨地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陈冬英无言以对,想想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儿子的头摔伤了,怎么能瞒着呢?
要是当时得到及时的医治,或许儿子就不会一直被人误会得了什么羊癫疯了,也不会娶不上儿媳妇了。
“爸!你不要怪妈!”夏子源还是那么平平静静的语气,“当时我是夏家唯一的大孙子,我奶奶稀罕的跟什么似的。要是被她知道我在外婆家里摔伤了,我们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儿子的一句话把夏振山给噎住了,确实,子源出生的时候老娘很高兴,逢人就夸她有大孙子了。那时候大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结婚明明比他们早半年,可孩子来的比他们晚几年。
好在大哥得娘的心,保住他媳妇刘小花才没被娘修理。要是娘知道丈母娘家把孩子弄伤了,就依她的脾气,一准儿会闹的鸡飞狗跳。
“唉!”提起自家的娘,夏振山也不好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埋怨,“那也可以告诉我呀,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吭一声?”
“二伯!”瞧着陈冬英都快懊悔的要哭了,夏雨在边上相劝,“事情已经出了,再埋怨也没用了。咱们不管以前,只看现在。确定大哥的后脑勺有受过伤,那我说说自己的判断。他的病是因为当时受伤部位的淤血堆积造成的。我猜呀!可能当时看孩子后脑勺没啥事,不流血了,就没给他做热敷。淤血常年堆积,逐渐的形成了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出现了一些类似于羊癫疯的假象,其实大哥的病不是什么羊癫疯,就是因为血块的不规则运动引起的症状反应。”
此言一出,夏振山一家三口都感觉自己从地狱里爬到了地面,压在他们心口上的巨石应声碎裂。陈冬英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捂住胸口,整个人都颤抖成了一团。
夏雨的话与她而言就是天籁。
一直平静的夏子源也无法平静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激动,骨节分明的手紧紧交握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刘晓琴看陈冬英的样子就明白她这是喜极而泣,因为是在她家里,不敢哭出来。
“我家雨儿的二伯娘,想流泪就痛痛快快地流,当时我
听我家雨儿说能把为先的腿治好,也跟你一样地激动地哭了。孩子是娘的心头肉,都盼着他们平平安安的呢?”
听了这话,陈冬英心里温暖不少,倒是不想哭了,想笑。她儿子还年轻,治好了照样有大好的年华等着他。
“谢谢!亲家母!谢谢!”陈冬英含着眼泪笑着,望向夏雨,“你哥这病还能治对吧?”
夏振山和夏子源瞪大了眼睛等着夏雨的回答,他们家的日子是好是坏,可全都系在夏雨的这句话里呢?怎么不紧张?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能治好,但时间上不好把握,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说不准。要看每个人的体质和心情,人常说治病先养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散瘀血这种治疗方法是真的没有什么时间长短的区分,它不像是止痛,一针下去,立马见效。它得有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多久也不好说。
“没关系。只要能治好,我怎样都可以。”夏子源说完看着自己的父母,声线隐隐地抖着曲线,“以后我会在省城找个住的地方,不回去了,爸妈!你们回去吧!”
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在知道自己的病能治好的时候也沉稳不起来了,透着点激动和兴奋。
一直没有开口的楚博明出声了:“找什么住的地方,就
住家里,方便。儿媳妇是高三的学生了,学习任务很重,你要找的远了,她每天来来回回地奔波也耽误时间。”
“对对对,就住家里。”刘晓琴紧跟着附和,“我家雨儿是你的堂妹,住家里也正好。”
夏振山和陈冬英两夫妻还没说话呢,夏子源温润如玉地笑着点头:“那就打扰了。”
“不客气。”楚为先代替父母回答,“以后我们两个在家还可以相互照顾,大家都是病患。”
轻松幽默的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躲在房门后面偷窥的楚香香,脸上也释放出了笑意。这个男人以后住在他们家,太好了,就算他们之间不能发生点什么,可每天有这么个好看的男人陪在身边也是不错。
事情定下来,夏振山和陈冬英夫妻俩第二天就回去了,夏子源没回去,留了下来,留在了楚家。
楚博明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后面搭上了一个女儿。
回到家的夏振山夫妇放下东西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了夏家村,特别是陈冬英,进门拉着叶凤仙的手就开始哭。
“呜呜呜”的哭的很畅快,把个正要点火烧晚饭的叶凤仙给弄懵了。想想自己也没得罪这位二嫂呀,拉着自己哭什么?
边上的夏振山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一个劲儿地给叶凤仙致歉。
“不好意思,弟妹你多担待,你二嫂这是太高兴了,憋一路了,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