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背地里骂我奶奶早死早超生的吗?那我也让你常常我奶奶当年的痛苦,我也让你早死早超生!!只可惜,只可惜功亏一篑!”
吕依云苦笑道:“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这村子所有人都尝试到痛苦的机会……四十五年前的那些丑恶的事情,不应该就这样被掩藏,这些人不应该就这样安稳地生活下去。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知道这贱女人一直都想好好地发展度假屋,于是我就建议她找一些记者过来采访报道不管是什么人都好,只要他来了,他就有东西写了!写的不是这度假屋的风光,而是四十五年前的罪!写的是你们这些人扔掉的东西!写的是吕潮生还有酒井兵雄的恶!我要让你们整个吕家村,都在世人的责备当中,我要让你们一辈子!你们的后代,一个,一个,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你们,永远都是杀人凶手!”
面对着吕依云的指责,还有她出来的事情,众人都深深地感受到这个姑娘的恐怖。
就算是任紫玲也是遍体的生寒……她没有办法想象,到底是怎么的仇恨才让这姑娘走到了这一步,甚至,从她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已经是这姑娘复仇计划的一环。
太可怕了。
吕潮生此时却惨叫了一声,口吐着白沫,痛苦道:“解药……给我解药……吕海,你答应我的,会给我解药的……你答应我的,答应我,只要我配合你,让你承担这些的话,就会让她交出解药的啊……吕海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吕海顿时颓然。他痛苦地看着吕依云,沙哑着声音,“依云……你的恨,为什么比我还要强啊……”
吕依云流着泪。
她却缓缓地转过身去,解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后背都露了出来。
一开始是双肩,光滑的,细嫩的,充满了少女青春气息的肩。可往下,却是狰狞的,恐怖的,宛如蛛网般的一道道恐怖的伤疤。
如此的触目惊心。
如此地让人看见了之后,心脏抽动交缠,如此的难受。
“为什么?”
吕依云哀声道:“爸,你知不知道,在外头,那些同年的,那些年纪少大一些的,是怎么的对我?”
“他们我是怪胎,他们从他们的家庭道听途,他们我奶奶是海神的妻子,其实也是海妖……他们我就是妖怪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抓着我,要扒开我的皮,看看我是不是和他们不一样?”
吕依云忽然没有了表情,用着一种冷漠的声音,“一开始是用刀子,划开我的手臂,看到我的血是红色的,就要看我的骨头。后来用火烫,然后捂住我的头,按在水底下。”
“或许这还不刺激,那就玩一些更加刺激的吧。两个人抓住我的脚,一个人用钳子,一块一块地把脚趾甲剥开。很开心啊,看着我在那里惨叫的时候,很开心啊,谁叫我是妖怪的后代,对不对?还有更多,你们要不要听……听听那些你们所谓的后生,所谓的还有人生的子孙,是怎么个模样?”
吕依云脸上的泪痕已干,她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姑娘眼中仿佛有着极地的寒光,在她的注视之下,一颗颗新鲜的心脏,此时都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难受。
到底经历了多少的事情,才把这样一个年轻的,青春的心,冻结成了如今毫无生气的模样。
“我不能出来,一旦我出来,我只会承受更多。”吕依云自嘲道:“我也是懦弱啊……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啊,我知道,那就是这个村子的人,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为了不让自己的后代自己知道做过多么丑恶的事情,模凌两可地歪曲了当年的事情。”
“你们!”吕依云指着那一群噤若寒蝉的村民,“到底心是有多冷?”
“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也不会!”吕依云深呼吸一口气,姑娘的脸上尽是一种狰狞的颜色。
马厚德此时悄悄地打了个手势,两名的年轻警察暗暗地头,二人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正打算朝着吕依云飞扑而去的瞬间,吕依云却忽然张开了口。
“别过来!!”
她大大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唇,一道异常刺耳的声音忽然之间响起。
就像是脑袋被扎破了一般,在这种刺耳的声音之下,人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那尖锐的声音还在持续着,才不过数秒的时间,便噗通噗通的,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看着这现场所有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吕依云缓缓地走到了吕海的身边,低着头,抱起了父亲的脑袋,整理着他散乱的头发。
姑娘轻声道:“爸,要照顾好爷爷。”
姑娘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放下,站起身来。
忽然,吕依云猛然一转身,目光凌厉……这里又一个没有倒下来的人。一个一开始都没有在这里,但却骤然之间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她曾经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