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你们也是!’
说完,抱着昏睡的少女,和那黑衣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天楼,徒留下这满楼的传奇。”
中年男子讲完时,已经接近黄昏了,金色的斜阳照进这宽敞的大厅,泛起灿烂的光辉,仿佛在深思的众人面前,重演当初那惊世绝俗的比试。
人声,鼎沸。
在这个十几天前仍是尸横遍野、死气沉沉的村庄中,如今却是难以想象的人声鼎沸。
如果当初放弃了这个村子的官兵看到此时此刻的情景,绝对会惊讶后悔的嗑掉下巴。
村子的尽头是道不算太高的悬崖,悬崖下是一片蔚蓝的湖面。这个流动的湖却是村里唯一的水源。
悬崖边,人生鼎沸。
曾经,村里的人每天都要绕几里的路上下,为的只是担两桶洒去了一半的水来维持村子的生计和灌溉。
曾经,也有人想尽了办法,想在村里挖一口井,奈何那土质干燥沙化,根本没有汲水的可能。
曾经……
忽然,悬崖边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欢呼仿佛一个□□,一阵烟雾,瞬间在村子中爆裂、蔓延。
“村长,我们成功了!”一个长相憨厚的青年颤抖着捧起清澈的水大叫大嚷,一双眼睛因溢满了惊喜和兴奋而闪闪发亮,“这真的是水,是我们刚刚从湖中提上来的水啊!”
一个满脸皱纹,满身沧桑的老者眼里颤巍巍地含着泪水,道:“太好了!真是多亏了神明庇佑!我们临湖村有救了!”
旁边有人不屑地哼了声道:“说什么神明庇佑,我们活着生不如死的时候,有哪个神明关心过我们的死活?”
“若不是神医和水姑娘,我们这些人早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了!”
憨厚青年一个机灵蹦了起来,喊道:“村长,我马上去告诉水姑娘!”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便飞速跑了出去。
“庆子,别莽莽撞撞地吓到水姑娘……”老者还在后面喊着,憨厚青年却早已跑远了。
庆子跑了好些地方,才终于在一个树阴下找到睡的正酣的人儿。
少女静静地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午后的阳光很烈,将她周身的地面照的白花花的耀眼。只是穿过树阴,落在她身上的班驳却意外地变得无比温柔和谐,仿佛她本是融于这世间万物的自然精灵一般。
庆子小心翼翼地,象是怕亵渎般,靠近了细看。少女的脸晶莹白皙,那几道纵横在脸上的疤痕却是出奇的殷红醒目。
可即便如此,在庆子看来,她还是美的不似人间之女。伤痕在他眼中,反成了最神秘最崇高的符记。
由于多日的操劳憔悴,她薄薄的唇上干燥欲裂,也没什么血色,却仍是倔强的抿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投出一道美丽的剪影。
少女睡的很安静,安静到你会以为她只是睡着,没有梦,没有悲伤,也没有微笑。就只是微蜷着这单薄的娇躯,全心全意融入午后的阳光中。
庆子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地就在怦怦乱跳,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想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回去。
手没伸到一半,却被一声冷漠、倨傲、仿似不带一丝的感情的低斥给硬生生扯了回来。
“别碰她!”
步杀着一身耀眼的黑衣冷冷地斜站在那里,如夜幕般漆黑地双眸却连看也不看庆子一眼,径自落在树阴下熟睡的少女身上。
奇怪的是,黑衣黑眸,静如夜,在这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村庄中虽耀眼,却依然可以让人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庆子看着步杀眼中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抖,竟一动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越过,打横抱起少女,又视若无睹地离开。
期间,那表情如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涟漪,却看的庆子莫名心惊。
直到他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庆子仍是楞楞地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步杀抱着少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所到之处必会有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
这不仅仅因为,步杀三人是他们村的救命恩人,是他们眼中神仙般的人物;更因为,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气势都太过冷冽,容不得其他人接近。
两个长相明媚清秀的少女,相互耳语着从前面走过来。只见她们两腮杏红,眼若桃花,一个青衣翠裙,身材曼妙;另一个则一身浅粉,衬得人比花娇。
她们虽是做丫鬟打扮,却可从衣着质料一眼看出主人品级的高低。
跟这村里朴实无华的村人一比,端的是两道亮丽炫目的风景线。
两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忽然青衣的那个烧红了脸,娇斥着捶了粉衣的那个一下。不甘示弱也凑过去耳语了几句,顿时另一个也是娇羞满面,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步杀拦住他她们,冷冷地道:“祈在哪?”
两个正嬉笑间的少女猛的一惊,脸上的笑容便被步杀周身的寒冷硬生生僵在脸上。
许久,青衣的那个才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指了指后方一个大厅道:“在……在里屋为我们家小姐看病。”
步杀不再理会愣怔的两人,稳着步伐,走进一个稍嫌寒酸,比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