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云团默默地移开视线,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夏星,是男的女的?”
“女的,她上月岛比较晚,外貌停留在四十岁左右,我觉得她可能有精神分裂和狂躁症,但她的门徒都说她没问题,哪怕这人无缘无故地打人,也能被美化成对下属的关心……”
景煜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沉默良久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被打过,确切地说,你们打了一架,还有印象吗?”
云团摇摇头,“大概是我还没想起来的那部分。”
“嗯,你先好好休息,等下一次副本出来,我们再找解决办法。”
“好。”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云团就处于“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的养病模式中。
颇有种甩手掌柜的潇洒。
记忆在一次一次的重构中逐渐完整。
最开始。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本源态居民,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力,不过,从小就不喜欢跟人来往。
社交于她而言,是一种负担。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在相遇的时候热情地打招呼,关心对方吃了没、穿得什么牌子、有没有做新发型等等……
哪怕是并不感兴趣的话题,也能装得很热切。
旁人把这个叫做“礼貌”,她更倾向于理解成浪费时间,如果是礼貌,点个头笑一下就完事了,非要整出一套所谓的大人的社交礼仪。
家里对她的评价大多是白眼狼,冷漠,没有笑脸。
她也无所谓,反正认不全那百八十个长得差不多的亲戚,谁要动她的东西,那就闹。
闹得撕破脸皮,闹得人尽皆知。
谁都怕疯子。
她不需要每年都来借钱的亲戚,也不需要每年都偷她娃娃的表妹堂妹。
诚然,从小会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的人会获得较好的工作,稳定的地位,让人羡慕的薪资。
而她呢,大学刚毕业,就面临失业的风险。
不过,反正有钱也是一天,没钱也是一天,她就浑浑噩噩地过,直到——
云团在垃圾桶边上捡了个小朋友。
那小女孩脏兮兮的,浑身恶臭,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
她下意识地想报警,却被小孩一个头槌撞得七荤八素的。
要命的是,这孩子身上那种又臭又黏的东西都蹭到了她身上!
这哪能忍?
云团当时就扯着孩子的衣领,把人薅回了家。
她先把脏小孩关进杂物间,自己去洗了个澡,再戴着手套把小女孩拎出来,推进浴室。
“不洗干净就别出来了!”
“洗什么洗,我不想洗!”
“再吵我马上报警!不,我先给你拍照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小脏猴的样子!”
“你这是侵犯肖像权,我可以告你的!”小女孩在卫生间里喊道。
云团皱了皱眉,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可能是什么高知家庭的孩子吧。
还是要报警才行。
想着,她拿出手机,浴室里又传来一声呐喊:“你这个电话要是打出去了,在他们来之前,我绝对会把这里拆掉!”
云团摸着脑袋,刚才被撞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她疑惑地检查着浴室门,这里没有破洞,应该不至于被对方看到才对。
那不能打电话,发短信也能报警。
想着,云团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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