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其他队员,并无异样。
嗯?
就机长和这中年大叔有血光之灾?
云团拿了枚镜子看自己——还行,没有不祥之兆。
“哟,真是小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照镜子!”话痨大叔感叹着,语气倒没什么恶意。
云团收好折叠镜,掐了掐指尖,“大叔,一会儿别碰酒,尽量不去东北角。”
“什么呀,神神叨叨的。”大叔挠头,疑惑不解。
景和听得笑弯了眉眼,“周叔,还是听着点的好。”
“是么?”话痨大叔疑惑地挑眉,并没放在心上,转身加入翻修小船的大部队中去了。
云团本想过去帮忙,却被景和拦下。
“怎么了?”她顺着景和指的方向看去,现在的洞口极窄,一次最多容纳一条木筏,“你是想说不明水域,不要靠近?”
“谁说这个了……红外探测仪显示,里边有很多生命信号,是想请你看看,有没有致命危险。”
景和压低嗓音说道。
云团疑惑地捏了捏耳垂,“这我不能确定,有些话说出来,就会改变原有轨迹,不灵的。”
一旁凝望黑洞的景煜突然搭话:“你还记得飞机怎么开不?”
景和摸不着头脑,“啊,应该吧,很久没开了。”
“那就好,”景煜点头,随后收起仪器,“热成像里,洞内没有大型生物,但也不能确定小的一定攻击力低,警惕一点。”
云团点头,意识到她刚才打量机长和话痨大叔的时候被景煜发现了。
她蹲下,检查脚踝的绑带,这一看,却又发现鞋跟有个并不完整的印痕。
牙印?!
她拔下一颗嵌在鞋跟的尖牙,没看出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你们说,我得迟钝到什么地步才没发现自己的鞋子被咬了一口呢?”
云团把尖牙递给凑过来的景和。
景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应该不是咬的,你只有挖路标的时候离我们远了一点,是那个时候嵌进去的吧?”景煜看了眼云团鞋跟的痕迹,眼眸微眯。
路标……
云团起身,“嗜血人鱼?难不成我翻译错了,是食人鱼?”
“那一会儿用刀吧,还有喷火枪。”景和把牙放在采样盒里,转身搬木筏去了。
“火?”景煜凝眸。
“万一里边有可燃气体,那我们不就……同归于尽了?”云团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刚要找根火柴试验一下,一转头,景煜已经把燃烧的火把丢进了岩洞。
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入口处的一截。
只见内侧岩壁上,附着了密密麻麻的像牙齿一样的东西,缝隙中还长着绿色丝状植物。
万幸的是,没有爆燃,则没有甲烷之类的可燃气体,或浓度不高。
“难怪洞口都小了。”云团摇头,帮着扶正木筏。
众人分成四批,乘上木筏缓缓进入岩洞。
“这都什么呀,看起来像藤壶。”景和看着,下意识地摸了把脸,“不会割坏我英俊的面庞吧?”
“应该是健硕一点的藤壶,起码是我见过的两倍那么大。”
云团下意识地忽略了景和的后半句话。
藤壶是雌雄同体,不过大多是异体受精,它们多数时候是附着在海边的岩石上,有时也会长在海龟之类的海洋生物体表。
按照习性,密集是正常的。
但这个地方的藤壶,是不是太大了?
再大一点,就跟成体福寿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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