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又往洞里丢了块大一点的石头,侧耳一听,能听见呼啸的风声,然而几十秒过去,风声减弱,没了动静。
“走吧,去找下一座。”
云团默默后退,远离洞口。
两座信号塔间隔不会太近,怕是要长途跋涉。
呈在走出去几步,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她抬手一摸,有淡淡的血迹。
这还不算什么,往上,左侧肩膀后方,有根尖刺状的东西扎着——兴许是刚才晕倒刺进去的。
呈在一使劲,把东西拔了出来,只觉得一股血从伤口处往外涌,“卧槽卧槽,你帮我看看,我的背怎么了?”
云团绕到呈在身后,扯下对方衣物上的备用止血带,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住,“按着,别松手。”
伤口不深,就正常人的凝血功能而言,应该很快就能止住。
“这就跟被刀捅了,不要自己拔出来一样,本来凶器压住了伤口,阻止血液外流喷涌,一拔出来,没了阻碍,你就变喷泉了。”
云团笑道,再次审视乐园下发的服装,厚薄适中,适合15-20摄氏度穿,布料方便撕扯,然而韧度不好,稍稍尖锐的草叶茎都能扎穿。
质量挺差的。
不会是乐园管理层的人吃回扣中饱私囊,把本来应该能保命的服装改成这种类型了吧?
呈在听了云团的解释,翻了个白眼,“现在又没有医生,只能先把刺拔出来呗?不过我要是被刀捅了,不小心拔出来,是不是还要扎回去止血?”
云团按了按眉心,轻笑,“你可以先拔出来,扎对方一刀,再消个毒,扎回去。”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在诓我?”呈在老老实实地按着伤口,那一小块皮肉都麻木了,并没有多少痛感。
天空被黑暗全数笼罩,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结伴前行。
草原上飘荡着浓浓的焦味,隐约有肉味,但辨不清方向。
寒风袭来,云团似有所感,往后看了眼,只见一片漆黑中,有棕黄带绿的两点闪光。
“胡狼?”她喃喃道。
呈在松开按着伤口的手,往后一转,“哇哦,我不会要挂了吧?胡狼都跟过来了?”
“嗯……我可以让你体面一点地走。”云团点头,满眼认真。
“我去你的吧!”
胡狼见二人停下,也不再往前,一双眼睛散发着渗人又诡异的光。
云团二人走走停停,跟在她们身后的胡狼也走走停停,人和胡狼一直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其间云团检查了好几次呈在的心跳和体温,一有下降趋势,就催着人往前走,动一动,免得当场归西。
呈在边啃草边走,嘴里抱怨着,也不敢停下,生怕那诡异的毒会立马取走她的小命。
但其实还有个麻烦事儿。
血液流动加快,确实能维持体温和脏器功能,但这样毒素是不是扩散得更快了?
呈在看着云团严肃的侧脸,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滴——
[红队信号塔7已消亡。]
云团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一下电子屏,“附近有一个红塔,两个蓝塔。”
“附近?有多近?”呈在满口苦涩的草味。
“大概……四五十公里?”云团叹了口气,长途跋涉过于消耗体力,即便是她,四五十公里也要走上一天,还得是不间断、匀速的,差不多十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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