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的桃……”
云团后背一凉,松了手,一转身,却发现青年的脸近在咫尺。
她当下就一巴掌呼了过去!
“嘶——你干嘛啊!找出什么了这么害怕?”景和捂着左脸,满眼无辜。
“没找出什么,但是,呃……”云团退了几步,“你下次最好,不要离异性这么近吧。”
她想起景和
简直浑身洋溢着老色批的气息。
“嗐,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我是个好人。”景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想靠近点却又停下,“我没什么恶意,交尾练习确实是一派玩家提升播放量的手段,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又不会违背别人的意愿,强行那什么的。”
云团点点头,表示认同,下一秒,脚底抹油,飞快地跑远了。
景和一阵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大主播送流量,多难得的事儿,小妮子不识抬举。”
末了,他抬头望向房梁,“哥,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景煜自房梁跳下,清隽的眉眼浸润着寒气,他不甚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并不想参与小朋友之间的打打闹闹。
他的视线在床围处停留一瞬,又移到小桌上的绣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景和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幸灾乐祸的兄长,“哼”了一声也跑远了。
二楼。
云团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小石块,对准那三个奇怪的符号开始磨,试图把它毁掉。
她边磨边留意走廊的动静,不一会儿,摩擦处开始发烫,但金色的符号似乎更明显了些。
后颈那一小块皮也隐隐作痛。
云团叹了口气,将石头包好再藏起来,决定换个方法。
可她力气小,体力也差,没办法像隔壁那两人一样一晚上就把这些柜子都拆了。
她看了几眼地毯的图案——层层叠叠的藤蔓以排序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稍微盯久一点,都会头晕眼。
突然,有了点想法。
云团爬上桌子,站直,从高处观察地毯。
青绿色的藤蔓以中央为圆点,向外辐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又自成无数个小圆,小圆中心的纹又有不同的指向。
她用手指顺着那些指向,走了一圈。
发现也能组成那个奇怪的符号,之前因为纹繁复,又是分散着看的,才没发现。
云团走到房间角落里,将地毯整张掀起来,发现很多用过了的火柴杆,还有两三个绣绷。
几根绣针,一堆桃红和粉白的绣线。
针线是新的,但火柴杆却是用过的。
她没有
是不是有新的线索?
看了半天,云团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东西只是随意地放在这里而已。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从床纱上扯下一点布,包住手掌,做了个简易手套,云团才将地上的东西拿起来。
没有毒虫的袭击,没有廉价的光效。
她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堆废物,用布巾包好,藏在角落里,才下楼打了一盆水。
顺道在后厨溜达了一圈,口袋里多了辣椒粉、胡椒粉、一盒火柴,还有一把放在角落里的生锈的小刀。
云团端着水盆往房间走,心里美滋滋的。
这下,要是谁再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就给他丫的一剂“破伤风警告”!
回到房间,她把针线都洗了一遍,擦去表面的水分,晾起来。
云团托着下巴,面目呆滞——这是她想事情的小习惯,外事外物都不能对她造成影响。
呆呆愣愣。
但其实很多科研人员想事情的时候也会如此,思维转得太快了,以至于躯体没办法跟随,思想在前边飞,身体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只能呆在原地,减小损耗。
之后。
云团决定仿照田宝房间里的床围图案,绣一个正向的桃,再偷偷把人家屋里的换下来。
她的床围布料和田宝那个是一样的,颜色也相同,只是没有绣。
大二的时候,身边人都在谈恋爱,想用手绣的平安符去感动对方,但很多人懒,广泛存在绣了个开头就停下了,直到分手也没送出去的现象。
云团就从中发现了商机,她代人绣平安符、代拼拼图、代画数字油画,按件按复杂程度计费。
一度赚得钵满盆满。她也从中学会了很多绣的针法,拼图或者填色小技巧。
本以为将来就算找不到工作,去当家政服务人员,照顾小朋友也是好的。
没想到这个技巧先用在直播乐园里了。
一小时后。
云团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好了准备绣的图样。
窗外的阳光已经很亮,村庄渐渐活跃起来。
鸡鸣犬吠,就在田间小道上回荡。和煦的风吹过竹林,簌簌作响,还吹来一阵清幽的竹香。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尝试将卷在一边的地毯烧掉,可火柴点燃后,一旦靠近地毯,就完全熄灭。
换了几个角度,也不行。
云团突然明白那堆烧过的火柴杆是什么意思——这是上一轮住在这里的玩家,尝试烧地毯、烧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