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吏部尚书。
平日的工作就是提拔干部。
任免官员。
如何惩戒?
我不懂,也不想懂。
只是皇帝已经问起。
他也不好一问三.不知,随着念头闪过,当即答道:“陛下,臣以为,根本原因还是入仕之路太过狭窄。”
“如今的官员大多有家族背景,且在当地根深蒂固。”
“应当让家境贫寒的书生入仕。”
“兴许能做出一番政绩出来。”
“嗯!”
梁成摆了摆手:“蒋荣,你的想法也有些深度,朕已经知晓,下去吧。”
“陛下……”
“朕有些困了。”
蒋荣还想说什么。
梁成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蒋荣只好躬身退出秦皇宫。
蒋荣刚刚离开。
刘承柱也在大监的传唤下前来觐见。
看到对方,梁成颇有不满的说道:“刘承柱,朕一直在等你。”
梁成在等刘承柱拿来名单。
毕竟沛郡跟宣府还有泰安军镇,已经缺粮,缺钱,缺了很长时间了。
契丹人随时会再度南下。
北方军镇不容再拖了。
刘承柱惶恐跪地:“陛下,臣有公务缠身,因而来迟,还望陛下明鉴。”
“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梁成开门见山。
刘承柱急
忙抽出袖袍内的奏折递给大监。
“陛下,那些人都招了。”
刘承柱所说的那些人。
自然就是官商一锅粥的沛郡罪犯。
跟贾为坤沆瀣一气的朝廷官员。
大监把奏折呈递给梁成。
梁成迫切的打开!
可恶!
真的是太可恶了。
这里面涉及到的土地,粮食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可以这么说。
如果那些粮食正常价格流通民间的话。
大秦帝国的北方五年之内压根不会出现饥荒。
这可是呈堂公证!
来的正是时候。
梁成压着心中的激动:“刘承柱,你做的很好。”
“不愧是朕麾下最值得信赖的干将。”
“陛下,臣为陛下效力,毕生无悔。”
刘承柱也不敢自吹自捧,更不敢表现的太过得意。
毕竟他也听说,很多朝中的官员都在弹劾他。
刘承柱还真怕皇帝陛下来一个过河拆桥呢。
所以,他在梁成面前显得极为忠诚。
梁成不在说话,而是陷入了长考……
“回去吧!”
“朕会择日,亲自去太岁军的衙门办公。”
“是,那微臣告退。”
……
次日一早。
忙完手头事情的梁成也顾不上用膳,便急匆匆的来到太岁军的大牢。
“陛下。
”
刘承柱正在太岁军府衙内办公。
“刘爱卿辛苦。”
“不辛苦。”
“人呢?”
梁成询问的人当然是窦德章。
刘承柱带着梁成来到一件潮湿阴冷的牢房内。
此时的窦德章正在昏昏沉沉的熟睡。
听闻闸门打开。
窦德章身形一怔,打了个机灵站了起来。
他全然没有发现梁成,只是本能的喊道:“我说,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刘承柱轻咳一声:“嚷嚷什么?休要惊扰了圣驾!”
随后又加重语气强调道:“陛下来了!”
窦德章怔了怔,这才下意识的看向梁成。
果然!
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皇帝陛下。
窦德章瞬间崩溃,跪在梁成脚下,泪如雨下:“陛下!微臣冤枉。”
梁成看了看刘承柱。
刘承柱则是淡定说道:“陛下,臣一概按照秦律审讯,绝无胁迫之嫌,且他的口供都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嗯!
梁成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窦德章,问道:“窦爱卿,朕知道你,京兆府的一把手嘛,而且朕听说你跟马忠、张远素来不和。”
“不不,马忠……”
窦德章突然意思到他的对手马忠跟张远,早就今非昔比了。
马忠跟张远现在是大
秦朝的内阁大员。
三巨头之一。
他这个京兆府尹久居人下,岂能直呼上司的大名?
故而窦德章急忙改口:“陛下,丞相大人对臣有恩,臣岂敢忤逆?”
“所谓不和的传言,必然是有歹人从中作梗,想要挑拨离间。”
“陛下明鉴!”
梁成点了点头:“既如此,看来是有歹人嫁祸你了,那你告诉朕,沛郡屯粮之事,可跟你有关?”
“有关,臣是一时昏了头,却也是被人利用。”
“那你给朕的奏折之中所言可是事实?”
“是!”
“是事实。”
窦德章磕头如同捣蒜:“陛下,臣想戴罪立功,恳请陛下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