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那个胆子弑君。
可是，让皇帝变得昏聩无能的想法却是有的。
因为他知道龙涎香的副作用。
他自己这段时间算是深有体会。
想要戒掉。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现阶段，完全是深陷药物带来的幻觉之中难以自拔了！
要是陛下也跟他同病相怜的话。
那两位瘾君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那他还不做个权倾天下的大佬？
这个小算盘，吴顺季打了很久。
只是他没想到就此失策。
梁成压根就没被他套路。
反而他若再解释不清楚的话，就会成为元让、霍里溪三人的逆党同伙。
这个罪责太大了。
即便按照大炎的旧律法，也是满门抄斩的罪行。
更何况，现在的大秦，法度更加森严。
灭个九族，似乎一点都不过分。
“长信侯。”
“臣，臣在——”
吴顺季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
如同一只脚踏入鬼门关。
衣襟内外，早已是汗流浃背。
“你说你不是他们的同谋，可有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啊，这……”
“有，有的……”
不等吴顺季说下去，梁成便道：“既然有，那就如实交待，你此前服用的龙涎香从何而来？这朝中跟你一样的服用者都有谁？”
“不得欺瞒
于朕，否则，按照大秦律，朕也保不了你。”
梁成冷眼看着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承柱。
“抽丝剥茧，按图索骥，照着长信侯说的话题查下去，所涉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梁成还觉得不够严厉。
再次说道：“此事没有折中的余地，不管涉及的人是谁？哪怕是皇亲国戚，或是两朝元老，都得一视同仁。”
“是！”
刘承柱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对这件事情这么认真。
态度更是这么的强硬。
只是因为他不清楚那龙涎香，所谓西岐黑珍珠的危害。
但梁成心知肚明啊。
若是放纵黑珍珠在大秦境内流通。
不出百年，大秦必亡国灭种。
所以，那些贩卖黑珍珠的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们要灭中原文明的火苗。
要灭中原人的种呢！
听吴顺季刚才所言，这东西已经开始受到不少勋贵们的青睐了。
没有谁比梁成更加了解勋贵们的秉性。
那些富贵贤王们附庸风雅，爱慕虚荣。
跟风的行为极为浓烈。
若是不加以节制。
只怕有朝一日，朝廷文武百官都会变成病恹恹的样子。
梁成很庆幸。
幸亏元让跟霍里溪三人被拿
下了。
不然的话，黑珍珠会荼毒人世间的时间更久。
梁成甚至怀疑，西岐黑珍珠不是偶然。
而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思来想去，梁成现在看着吴顺季越来越气愤。
这吴家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刘承柱。”
“陛下——”
“把长信侯也带到大佬，这事必须要刨根问底，无论谁替他求情，朕都不准你私自放人，否则，你便与他同罪。”
“臣，领旨。”
梁成跟刘承柱的交谈，简单粗暴。
但是吴顺季听的却是当场吓傻了。
他匍匐在地，颤颤巍巍道：“陛下，臣一定会逐一交代，绝对不会包藏任何人，只是恳请陛下都不要抓臣去天牢啊，太岁军的衙门，臣只怕无法领受啊！”
吴顺季这样的小侯爷也知道，一旦进了太岁军的牢狱。
那自己浑身是嘴都难以说清了。
而且他现在觉得陛下让太岁军抓他。
很明显是不打算饶恕他。
“陛下，微臣错了，恳请陛下给微臣一个机会，让臣把这龙涎香拿回去，臣不送了。”
语无伦次的吴顺季，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听的傻眼。
给皇帝的馈礼。
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是谁啊？
然而梁成根
本就不鸟他。
吴顺季在这个事情之中，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涉案的贵族。
吴家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知情人。
梁成正想着找个机会整治一下宗室成员呢。
他内心极为忐忑。
而吴顺季早已哭的眼眶红润，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陛下，我是皇太后的侄子，看在皇太后的份上，恳请陛下网开一面，微臣毫不知情啊，岂敢有陷害陛下之意？”
吴顺季知道梁成铁血无情。
可仍然拿出皇太后吴素来做挡箭牌。
希望能抵消一下皇帝陛下的怒火。
然——
梁成不为所动。
他是穿越者。
他又不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