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毛骨悚然的惊吓以及后知后觉的疼痛。
一个个如同被神兵利器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绵软的瘫坐在城墙下。
庞高看着城内的惨状,目光呆滞的宛若怀疑人生。
现在他愈发觉得,此战给炎庆风再多时间,车迟王廷可就不保了。
这次只有三辆攻城车。
可是明日呢?
炎军大肆伐木,不需要大军如何出动。
明日若来个十几辆攻城巨兽。
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庞高安排众将打起精神驻守城池。
自己则带了赛博进宫面圣。
车迟王廷皇宫,金兀禄正跟丞相中行岳商议战策。
“臣拜见大王!”
庞高入殿跪拜,向金兀禄行君臣之礼。
“免礼。”
金兀禄的气色尚好,只因炎庆风五日围而不攻,他便觉得城外大军如同猪狗,粮草耗尽之后势必退兵。
庞高起身,他身上的甲胄已经被鲜血染红。
金兀禄纵目看去,也知道刚才的战况非常惨烈。
毕竟那隆隆的震荡之声,坐在深宫之内也能略有耳闻。
“听说那炎贼用了奇怪的攻城器械?战况如何?”金兀禄问道。
“大王,那攻城车确实威力无比,投掷飞石已非人力所能企
及,守城将士仅半个时辰便阵亡四千五百余人。”
金兀禄闻言身形微颤,有些坐卧不安道:“那城墙可安好?”
“回禀陛下,都墙尚好,只是城墙上的弓弩手损失惨重,臣已令哈鲁从大军之中调拨。”
“那炎贼麾下死伤几何?”金兀禄眼巴巴的问道。
“目测四五百人!”
“多是被我军流矢所伤。”
闻听此言,金兀禄脸上的皱纹愈发加深。
如此悬殊的战损?
那城外炎庆风率军五六万。
岂不是说,本王的车迟王廷城最终会被攻破。
这可就不太妙了啊!
“众…众,爱卿。”
“可有破敌之策?”
“尤其是那攻城车,必须毁了他,炎庆风奸诈,怎么搞出那等恐怖之物。”
金兀禄双手插.进宽大的袖袍,掩饰着瑟瑟发抖的手指。
“大王,攻城车仿造确实不难,不过需要一份图纸,奈何我们无法得到原物。”
最为睿智的中行岳都表达了无奈。
殿内众将脸色愈发铁青。
金兀禄眉梢蹙的愈发深沉:“啊?如此说来,本王便等那炎贼攻城略地,入城羞辱?”
“禀报大王,左军裨将哈鲁求见!”
殿外的带刀侍卫入殿来报。
本就骑虎难下,惊魂未定的金兀禄啧道:“啧,什么玩意?小小的裨将有何资格见我!”
“不见!给他叉出去!”
“诺!”殿前侍卫转身正要离开。
“大王,哈鲁方才与我坚守城池,他目睹过攻城车的威力,此时哈鲁将军前来面见大王,莫不是想到了对付攻城车的战法?”
“末将以为,当召他进来问上一问。”庞高言辞恳切。
金兀禄思来想去也不好拒绝,又觉得万一那小裨将有法子呢?
故而他‘哦’了一声,便对殿前侍卫说道:“着他入殿见我!”
“诺!”殿前侍卫跨出门槛,朗声宣道:“宣左军麾下校尉哈鲁觐见!”
殿前侍卫的话音刚落,哈鲁便身披甲胄来到殿前。
此人年轻俊朗,面带英儒之气。
非雄壮魁梧的悍将所能相比。
“末将哈鲁拜见大王!”
“哈鲁,你且有何话说?快快说来。”
金兀禄打心眼里不觉得区区校尉能有什么精彩谬论。
因此,金兀禄就让哈鲁跪着回话。
“大王,末将目睹炎军所用攻城车,威力骇人。”
“若不设法应对,后续炎军攻城必是遗祸无穷,末将以为……”
“你是想说对
付攻城车的战法?”金兀禄兴奋的问道。
“以器械攻器械的方法,末将不曾想出,然……”
“大胆!既无妙法,为何前来见我?”
金兀禄勃然大怒:“侍卫何在?将哈鲁给本王叉出去,杖责五十!”
殿前侍卫闻令而动,迅速架起哈鲁往殿外拖行。
“大王息怒!”
“老臣观哈鲁似有话说,老臣恳请大王让其说完。”
中行岳挺身而出为哈鲁求情。
他觉得壮士既然敢登堂入殿,必然是有应对之法的。
金兀禄对中行岳还是较为宽允的。
“罢了,给我把他叉回来。”金兀禄微微抬手,殿前侍卫又将哈鲁带入殿内。
“哈鲁,你别吞吞吐吐,若真有御敌之策,尽可跟大王如实禀告。大王圣明烛照,必会斟酌采纳。”
中行岳对哈鲁旁敲侧击,顺势给金兀禄戴了一顶圣明贤君的高帽子,籍以消除车迟老板的狭隘想法。
哈鲁听懂了,感激的朝着中行岳颔首施礼,旋即说道:“大王,据末将麾下的哨兵得报,那炎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