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王子也敢来晚?拖下去,砍了!”
炎庆风一声猛喝。
晏明身形便是一凛。
不至于吧?
我就是来晚一步就要砍头?
“殿下饶命,还容末将解释,末将此番探营,立一大功也。”
炎庆风面色不改,心中却了些许计较。
侯在旁边的乔瑁问道:“你有何功?”
“乔大夫,末将此番跟梁成虚以为蛇,趁夜盗了一份军械宝图。”
晏明言辞惶恐,忙从袖袍之内取出一泛黄的绵帛,呈递给炎庆风。
炎庆风展目看去,不禁眉头紧锁。
宝图上回测的器械体型庞大,他此前毫无见闻。
晏明忙着解释:“末将在临水城借故久住,发现梁成部下既不防也不攻,只是派大量士兵伐木,末将深夜观察,遂发现此图。”
“乔瑁,你来看看。”炎庆风将手中宝图递给乔瑁。
乔瑁细细端详,似有所领悟,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殿下,此物分为两部分,看着类似攻城云梯,又多了一套拉拽装置。”
“嗯。”炎庆风看向晏明:“此物,你会使用吗?”
“回禀殿下,末将见过实物,倒也能尝试,不过末将方才归营时,碰到军师,他对此物很是熟谙。”
“哦
?速传司行方。”
很快司行方进入帅堂。
“乔瑁,且让司行方看看。”
“殿下,不必看了,此物具投掷之用,若操作得当,可装载礌石投掷十余丈之遥。”
“你可曾使用过?”
“在下不曾,只是有幸在一部鲁氏典籍上有所涉猎。”
炎庆风颔首:“传令匠工,按图索骥制作此物。”
“喏!”
“报——”
“禀殿下,羽林卫校尉求见。”
“进来。”
如今归营的是炎庆风派去临水打探晏明下落的另外一支哨骑。
校尉进入堂内,略有不耐的扫了一眼晏明,便躬身拜谒炎庆风:“禀殿下,此为甘泉城侯具表殿下的信笺。”
炎庆风接了信笺。
内容为梁成亲笔。
梁成要表达的有三层意思。
一:将临水守卫战的战死将士具表上书,希望炎庆风转奏皇帝陛下。
二:援兵什么时候到?
三:粮草不足!
看到梁成索粮的消息,炎庆风耐不住脸上的愠意。
可梁成的口不是白开的。
信笺后面,梁成说他愿意为炎庆风提供攻城宝图,助炎庆风攻打车迟王廷。
并刻意强调了宝图所绘攻城器械的威力。
而且还义愤填膺的谴责了炎庆风本族晏明的下
作举动。
大意是说,我都愿意献宝图给殿下,奈何你的同族兄弟不厚道啊,大半夜的盗图而走。
是不是殿下授意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如此手段,令人寒心呐。
“羞耻!羞耻!”
炎庆风骂骂咧咧的将信笺砸在晏明脸上,又落在其脚下。
晏明觉察到大皇子眸中的阴冷杀意,弯腰捡起信笺,纵目一看,自个脸颊也是火辣辣的。
盗图被发现,但是主人没说。
如此社死现场,打的可是炎庆风的脸呐。
“殿下,末将不知……这…这必是梁成有意为之。”
“末将想起来了,梁成撺掇末将饮酒,还许以重利,末将……”
“砍了,拖出去砍了!”
炎庆风咆哮如雷。
他麾下本就群才翡翠,鸡鸣狗盗之辈有之,轻浮银荡之人有之。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
但盗窃被抓!
还被梁成发信质问。
这炎庆风如何能忍?
然,那宝图上的器械如司行方所说,堪称精妙。
既然是破城利器,炎庆风岂能不要?
既然想用,那就只能给梁成编排一个说法了。
斩首晏明,以彰显自己的正义。
另外,再从本就捉襟见肘的粮仓内,分一些粮草给梁成送去。
如此便成了是有理有据,有仁有义的互助。
也不用背负盗窃之名。
主要是梁成太特喵的损格局了。
关键你梁成什么成分?
这种事还非要质问我?
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
梁成小人,太不讲人情世故了……
从梁成固守临水城,范乐迪坚守西莱城开始。
梁成每天只做一件事,便是派兵伐木。
接着,炎庆风大军也开始效仿。
司行方负责监督伐木,并且联合匠工们制作器械。
而被炎庆风重兵合围的车迟王廷,车迟王朝的这座崭新国都内,更是人心浮动。
大炎军团已在车迟王廷城西八十里处扎营五天。
并没有进攻过一次城池。
这让车迟王廷的文武官员们都暗感疑惑。
如今可是深秋尾末。
再过些时日便是凛冬。
寒冷的气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