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乐迪顿时有些愕然。
那么惨吗?
临水东城区区两千守军,洛克扬率众五千还落得那么下场?
那不是废物是什么?
就那点能耐,还敢跟自己共掌大军?
呵——
“那便如实上表,遣一使去往车迟王廷汇报金兀禄吧。”
“遵命。”
斥候退去,范乐迪得意狂笑两声,下意识喊道:“孟军师——”
孟军师没来,帐外的校尉却闻讯进帐:“大王要召见孟任?”
范乐迪欲言又止。
当初他接连惨败,麾下军师跑了。
现在自己麾下兵强马壮,且背靠金兀禄,他倒来享福了?
“不必了!”
范乐迪悍然摆手,布无需孟任辅佐,也能做龟兹霸主!
范乐迪置气,想着冷落一下孟任,顺便敲打一下孟任那桀骜的骨气。
当军师就好好的当军师,别整天瞎哔哔。
什么时候磨砺好自己的能力,自然会重新启用他。
片刻后,帐外迎来右城方向的残兵败将。
范乐迪无需询问失败的过程,只看那些浑浑噩噩的军士便知道洛克扬所部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极点。
这样的士兵,不配得到犒赏。
而明显转弱的士气,想要得以提振。
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打击梁
成的士气。
“传我将领,正面继续牵制临水守军,令派五千兵马猛攻东城。”
范乐迪这次亲率五千军士,令行之后,大军已朝着东城奔赴。
洛克扬那等小计策,上不了台面。
范乐迪的阵战之法则更是简单粗暴。
此时,身处于东城的梁成听着临水城正面再度受攻的消息,不禁有些分.身乏术。
他将杨少雄召至近前,语重心长道:“少雄,你是我麾下最新任的将领,我且问你,东城可能守住?”
杨少雄俯首沉思,旋即说道:“末将死时便是城破之日。”
“无需受死,守一日如何?”梁成面色凝重。
范乐迪如今对梁成恨之入骨,彼此之间早已结下巨仇。
对梁成老说,没必要非要一决生死。
一个女人而已,再说昆仑姬自己爱上我的?
你范乐迪不该反省自身?跑来杀我干啥?
可是深爱昆仑姬的范乐迪,却发誓要将梁成生吞活剥。
眼下是梁成所面临的最危险的时刻。
临水城小还过于分散,兵力也处于劣势。
发疯的范乐迪若是破城,真就无人可挡。
要避免被虎头大刀劈斩,只能给守城的将士打鸡血了。
“大王,只需守一日吗?”
“不错。”
“一日之后该如何?”
杨少雄不是循规蹈矩的将领,他有独立的思想跟想法。
即便守住一日,第二天呢?
大军该如何协调进退?
若退,断难避免范乐迪铁骑的横扫。
若进,恐无法突破范乐迪大军的阵线。
“你坚守一日,明日救兵不到,任你弃城!”
只要稳住东城的杨少雄。
梁成才能抽身去临水城的正面督军,同时也能腾出点时间去兼顾西城的防备。
所以,梁成给杨少雄下达此令。
意味着他在明日晌午之前,不会再来东城了。
“末将遵命。”
杨少雄当即允诺。
原本他还以为梁成会给他下达死守的命令,没想到居然只需要守一天。
杨少雄顿时如释重负。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这任务,毫无难度。
然而,直到梁成离开东城,杨少雄才知道,一天的时间该是有多么的漫长。
范乐迪来了!
带着五千大军抵达东城城外。
由于洛克扬被斩,攻城频频受挫。
再加上范乐迪本部的士兵先后接连战败,如丧家之犬一样来到此地。
面对梁成部众把守的城池,可谓憋了一肚子闷气。
随着范乐迪果断下达攻城命令。
将士们积郁在胸中多日的怒火尽数发泄了出来。
其战斗力远远超出之前的洛克扬所部,更超出了守将杨少雄的预料。
箭簇穿甲的声音,士卒受伤的哀嚎声,冲杀声混杂一体。
猩红的血液涂遍城墙,带火的箭簇在城楼处缭起数十处火光。
范乐迪大军攻势如潮,持盾护着头顶,甘冒箭矢,架起云梯疯狂抵进城墙。
城墙上,杨少雄沉着下达指令,守城士兵不断连射弩箭,滚木礌石一股脑的全朝
血染大地,尸堆如山。
纵是如此,范乐迪麾下军士都不曾出现片刻松懈、或是退缩。
此情此景,范乐迪看的虎躯一震。
以前那支能征善战的大军似乎又回来了。
“大王,末将愿领兵冲杀,势死攻破此城。”
麾下偏将请缨出列。
“末将也愿往。”
另一员偏将也上前请命。
“大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