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挺大,我现在听了还晕晕旋旋的。
陈博渠满脸愁容。
他沉思半晌还是无法.理解,龟兹王范乐迪是如何做到众叛亲离的?
想不通!
“大人,眼下恐怕不能关心甘泉城兵马了。”
“大王兵败,倒是可以返回龟兹休养生息,可陈虎大军却离甘泉城二百里。”
听闻此言,白陶身形便是一颤。
悟了!
这特喵才是最需要他考虑的问题。
到时候甘泉城无兵驻守,如何抵挡陈虎大军?
而那范乐迪?
白陶眯起小眼神细细的思索片刻,顿时眼神雪亮。
“陈大人,收拾金银细软,带上所有军士。”
“大人是要离开甘泉城吗?”
“不然呢?”白陶叹了口气。
他在此地提领小半年。
并非没有感情。
奈何形势突变,攻守易型了。
现在不是抖威风,憧憬加官进爵博取前程的时候。
眼下需要博的是身家性命。
白陶搜刮了不少银两。
他得转移,当然还有他的十几名娇妻美妾。
不然留着让陈虎享受?
“还愣着作何?君在等陈虎屠刀乎?”
白陶一句警示。
陈博渠立刻恍悟:“大人捎带,我这就下去安排。”
他一只脚迈出门槛,
忽又退了回来。
“太守大人?”
“何事?”
“我们离了甘泉城,去何处落脚?”
“自然是龟兹城。”白陶目光坚定:“大王败退,凭借龟兹城驻守,我们先一步去往龟兹即可。”
“龟兹城高池深,非十万大军可破。”
“再有大王勇冠三军的威名,陈虎虽然大捷,却也不敢觊觎龟兹。”
“且听闻那龟兹城内,情楼甚多,商贾富人也比甘泉城多,在那里,便于你我发展。”
“如此甚好。”陈博渠颔首赞同,他忽然觉得陈太守做了一个最为英明的决定。
“报——”
正此时,甘泉城太守府外跑来一名校尉。
“禀报太守,城外有一人自称张远,要拜见太守跟主簿大人。”
“张远?此人是谁?”
白陶眉梢紧蹙,他孤陋寡闻没听过这号人物。
陈博渠忙道:“太守大人,张远好像是炎西的主簿,如今在炎西秦王麾下效力。”
“梁成的部下吗?哦!原来是友军!”
白陶一边颔首,一边催促校尉:“去,去请张远先生来见。”
白陶迫切想要听一听梁成的想法。
毕竟他知道大王曾派孟任联络过梁成,还送给他很多黄金。
如此坚固的
盟友。
此刻派使前来,必定是传达龟兹王的命令。
或者要对自己委以重任。
白陶想入非非之际。
张远已被校尉带入堂中。
“在下张远,见过太守,主簿。”
张远向白陶与陈博渠微微行礼。
“先生来了,快请入座。”
一番寒暄之后,白陶率先奔入主题:“不知张先生前来甘泉城,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太守跟主簿指一条康庄大道,许一番荣华富贵。”
张远洒然轻笑:“在下刚才入城,发现城内军士正在收拾细软,莫不是二位要放弃甘泉城?”
白陶跟陈博渠对视一眼,两人眸中别有光彩。
“不错,我们确实要放弃甘泉城。只是……方才先生所言到底是为何意?”
他们刚才都听的清楚。
有荣华富贵呢!
“不知太守可知潼关外城战事?”
“略有耳闻,倒是奇了怪哉,我家大王一世威名如今想不到造成今日之被动局面,导致我等二人还得疲于奔命。”
“是啊,大王兵败必然不顾我等,他会率军返回龟兹固守,反观我们驻守的甘泉城则变为兵锋对立之地,陈虎大军必会卷土而来,到时候我等城内区区五千甲士,如何持守?
”
陈博渠言犹未了,白陶便再度哭穷:“我在甘泉城已是无根之木,不知先生所言,荣华富贵又从哪来?”
“太守,甘泉城乃兵家必争之地,本应囤兵图强,然范乐迪作为龟兹王之后,只给你们甘泉城兵两万兵力的上限规模,是与不是?”
“不错,张先生所言甚是。”
张远又道:“甘泉城比潼关外城规模大逾十倍,作用良田千顷,牧民二十五万。”
“在龟兹边陲已属富庶之地。”
“龟兹更是幅员辽阔,良田万倾,可囤兵百万,奈何今日之甘泉城远不如当初,是与不是?”
白陶微微颔首。
张远说的都是事实。
当初龟兹王还不是范乐迪时,甘泉城守军就有五万。
当初白陶虽是主簿,然而听命于他的军士便有两万余众。
自从范乐迪鸠占鹊巢之后,今日他成为甘泉城太守,可总兵力才一万五千。
那五千还都是老弱病残。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