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麾下的将领都擅长奇谋!他既已出现,身后必定埋有伏兵,不可小觑。”
陈虎兀自品评,旋即眼放神采,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陈豹:“陈豹,你据守城池,无论徐州军如何挑衅叫嚣都不能擅自出城,严防死守即可;等待本将去擒了那周扬,斩杀梁成。”
“放心,大炎叛徒,一个也进不来。”
陈虎自然不能纵过如此良机。
着即点了麾下三千铁骑,朝着城南奔去。
路上,陈虎也收到了斥候的大量密报。
两个时辰前,梁成确实在潼关四周出没。
还绘制了一份地形堪舆图。
对上了!
陈虎了然于心。
周扬就是打头阵的,而且是诱饵。
其目的就是吸引自己去黑水山与之对峙。
甚至梁成已经在那里准备了埋伏。
以防不测,陈虎又临时增兵两千。
果然!
陈虎策马感到城南酒楼铺时,那周扬早已翻身上马朝着南面驰去。
只是,周扬回眸一笑,传递的那道令人迷惑的眼神如何理解?
我不懂!
陈虎抬手止住麾下士兵。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追逐。
他对梁成可谓是恨之入骨,即便对方有埋伏,也不过两三千兵。
在复杂的山林之
中作战,而且又是他的主场。
倒也无惧。
随着周扬策马进入山中。
陈虎也来到黑水山外。
麾下探马回报,前方侦察到叛军身影,伏于密.林之间,人数不详。
陈虎这个时候,想法再度改变。
这会不会是梁成的调虎离山之际?
掣肘自己,给那范乐迪争取攻城之机?
正在陈虎举棋不定时,山中密.林传出一道满含威严的声音:“陈虎将军别来无恙。”
话音方落,梁成披着青色长袍从一颗大树后缓缓走出。
“奸贼,逆贼,叛贼,恶……恶贼!!”
陈虎抬手指着梁成便是一通气急败坏的啐骂。
他是真不理解。
大炎皇帝对梁成格外器重,为何就跳反了呢?
帮助谁不行?
非要投靠范乐迪?
世人都说炎西梁成是大炎的无双国士。
在陈虎眼中,不过是反复横跳的小人,跟范乐迪一样。
怪不得他能投靠范乐迪呢。
真是臭味相投。
梁成眉梢紧蹙:“陈虎将军,我可是大炎的天下兵马大总管,你见了我为何如此无礼啊?”
“呸!”
“卑鄙无耻,下作之流,何以有脸提大总管一职?”
“梁成,我今日便让你在劫难逃。”
“哈哈…
…可惜啊,可惜!”
梁成全无惶恐之意,往前走了几步,叹道:“可惜你麾下两万部众。”
梁成此言让陈虎脸色更青。
“逆贼,休要猖狂。”
“陈虎,我是来帮你的,我已让周扬打探清楚,你驻守此城,城内三日前便没了粮草,这几日,士兵暗暗叫苦,哀怨四起,你不得已杀马充饥。”
陈虎身形一凛,心神一惊,愤而怒叱:“梁成,休得胡言,你居心不良,竟敢乱我军心。”
“我有几句话,说完你便回去御敌,免得那范乐迪寻到破绽。”
这句话意味深长。
陈虎神色恍然。
甚至是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
他在关心我?
那个梁成竟然在关心我?
不太对劲。
“你有何话说?”陈虎虽是板着脸,可语气总算稍显缓和。
“望将军拖住范乐迪。”
“废话,本将奉陛下之命,就是来此阻击那贼范乐迪的,用不着你提醒。”
陈虎饥肠辘辘,却说着极为硬气的话。
梁成哈哈笑道:“如此甚好。”
“梁成,你鬼鬼祟祟摸到城内,到底有何意图?”
“我需要你给陛下书信一封,在陛
呸……
陈虎哈了一泡粘稠的
唾沫,怒气冲冲道:“你这是欺君罔上。”
旋即便抬起手准备发号施令。
梁成毫不躲闪,淡然道:“你且放心,我功成名就时,自会在陛
“给我一点时间,我已派奇兵奔袭龟兹王廷了。”
陈虎抬起的手臂怔在身前,终是没有下达进攻命令。
梁成这句话,使他脑海中浮现出另类的画风。
梁成徒步进入陈虎兵马弓箭的射程。
身后周扬要上前陪同,梁成挥手。
不碍事!
陈虎不是傻瓜。
方才那么失态,不过是义愤填膺的正常举动罢了。
“陈虎将军,范乐迪倾巢而出,沿途征调了龟兹的守军,目的便是毕其功于一役,偷袭我大炎的京都。”
“这是自然。”
陈虎放下戒备,只因梁成身沐枪林箭雨之中处变不惊,反显几分恣意洒脱。
“既然将军也觉自然,那此刻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