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战场。
黎元庭跟薛建德据守天水跟天狼两座坚城半月有余。
最终还是龟兹国无法坚固东西两线的压力,选择战略性的放弃两座城池。
因为车迟部落已经对龟兹的边陲用兵了。
一时间以契丹为首的三国结盟土崩瓦解。
这倒给了梁成摧枯拉朽,全力应对契丹大军的机会。
战场的机会转瞬即逝!
俗话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梁成得知天水、天狼的情况之后。
他在河套边陲立刻集结重兵,准备大举进攻契丹在河套之地的驻军之所。
杨少雄属于炎西一流的青年人才。
更是被梁成委以先锋的重任。
针对梁成布置的军事任务。
他自然是无所不尊的照做。
炎西军团率先做的就是入驻雁门关外的一座小城,阴平城!
城池不大,却也是五脏俱全。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是生活的居民,都是被大炎曾经抛弃的中原人。
二十年前河套之地因战败而成为契丹人的治所。
大批中原人被迫留在这里。
他们自然不会受到草原人的待见。
入驻阴平之后,梁成翻阅着斥候传回来的一份份情报,仪容间糅杂着不易被人察觉的窃喜。
天
下纷争,狼烟再起。
各路郡守面对大炎皇帝发出的北击契丹的诏书,竟然不约而同的拿出了虚以为蛇的剧本。
打着奉诏讨伐契丹的幌子,跟朝廷要钱要粮。
结果各自运兵做起自家买卖。
不知大炎的皇帝陛下知道后气不气?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河套之战便是天下势力重新洗牌的战争。
其中蕴藏的宝贵机会,让梁成根本无法淡定。
却同样极为焦急,转而对张远道:“张远,我给朝廷呈递的文书,到了吗?”
“大王,按时间推算早到了,现在该是运粮草的时候。”
“那粮草呢?”
张远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说道::“大王该不会忘了,您虽然贵为朝廷的大将军,统帅天下兵马,可是管理后勤的还是宰相康伯仲,大皇子炎庆风的心腹。”
“这么说,大皇子是不打算给我们供应粮草了?”
梁成的面色愈发刚毅。
“大王,依您看,大皇子会不会真要帮助我们打契丹?”张远面带微笑。
“你怎么看?”梁成反问。
“若是大炎国内的郡守跟藩王们都可以齐心协力的话,大炎何来如此多的外敌?可我听说怀王已经贪图湘王的
地盘了,无论那两个皇子谁坐大?对大皇子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到时候,大皇子危矣。”
“不错。”梁成洒然笑道:“现在龟兹跟车迟正在狗咬狗,我们跟契丹人的战场上,战端的开启选择权在我,我们炎西军团可谓是以逸待劳,反观契丹人还得地方他们侧翼的吐蕃过,算得上是两线作战,而我们大炎境内,虽然皇子们内.斗,可是有我在,契丹人是绝对下不去的。”
张远颔首感叹:“这是自然,大王如今已经成为大炎天下的脊梁,若是炎西这一屏障出现任何缺陷的话,整个天下将会愈发的混乱。”
“你说的对,那些利欲熏心的野心家着实可恨,为了天下苍生,我必须拨乱反正。”
不知为何,当张远听梁成抨击那些野心家的时候。
他脸上的微笑反倒平添了几分龌龊。
世人皆说大皇子炎庆风大忠似奸。
窃以为,炎西的亲王梁成却是大奸为忠。
“大王请用膳。”
阴平廷尉赵怀忠殷勤走上城楼。
他身后跟着两位身材婀娜的当地名伶,端着外焦里嫩的烤如鸽,以及本地窖藏的女儿红。
随着赵怀忠两掌合击。
名伶舞动
长袖,引领风骚。
“呃,这是……”
上节目了?
这几天梁成在阴平驻军,对这里的情况略有了解。
穷!
真他妈的穷!
地处雁门关外,又处于四战之地。
经年累月的战争已让阴平百里之域成为乱世浮萍。
换梁成提领这个地方,他自己也不可能把这里发展起来。
因为无论是狄族人还是吐蕃,车迟,龟兹以及河套地区的中原势力。
经常在这里打仗。
发展这个地方,容易被打烂。
也正是这段时间的驻扎,才让梁成更有底气跟朝廷要粮草
只是……
这家伙烤的可是信鸽。
信鸽被历代王侯视为战略灵宠。
属当世最快捷的通信工具。
而且培养一羽识人断路的信鸽,殊为不易。
阴平全境仅此一鸽,而今竟被摆上梁成的餐桌。
自己若是宵小屁民,单这烤信鸽就特喵得掉好几次脑袋了。
梁成扬眉看向赵怀忠:“阁下这是何意?”
“秦王冕下……”
赵怀忠脸颊抽搐,欲言又止,眼中似有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