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绥阳县的县丞,掌管县域内的百姓生死。
但你没钱还想要让我替你们伸冤?
想啥呢?
李成筹是什么成色,张天阳自然明白。
他见李县丞一点也不雷厉风行,便降低身段,凑到李成筹面前,低三下气的讨好道:“县丞大人,您带官差前来,很是辛苦,望大人为民除害,老夫愿重重酬谢。”
见李成筹神色动容。
张天阳继续说道:“大人,当众杀人,穷凶极恶,这事若不处置,影响也极为恶劣,而今炎西正值新政。”
“在下以为,大人当立个典范。”
“再者……”
张天阳目光阴狠的盯着梁成跟周明锐等人,咬牙切齿,尽出诽谤之言。
“县丞大人,这三人目无王法,手段残暴,乍一看便非良善百姓,指不定是从何处混迹而来的凶恶之徒。”
“光天化日,持刀杀人。”
“此乃悍匪行径。”
“老夫愿出资五千两,助县丞大人剿匪。”
别说!
张天阳到底是商人。
他的话语之中坑坑洼洼颇有节奏。
最关键把梁成三人打入山匪之流。
外加出资剿匪。
提供银两。
直接把李成筹的顾虑洗的明明白白。
言外之意,县丞大人放心拿。
只需
把眼前三人法.办了即可。
“呸!”
“什么山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张天阳在绥阳县欺行霸市,早已民怨沸腾。”
“尔不知悔改,反纵容犬子劫掠民女,此为炎西新政明令禁止的罪刑!”
“若按官府法度办事,你张天阳该死,你那狗儿子张达也该死。”
“还有你!绥阳县的县丞,你治理此间,不思为民请命,报效梁侯。”
“却与为富不仁之辈沆瀣一气,为虎作伥。”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竟还巧言令色,张冠李戴,你对上如此欺瞒?就不怕被梁伯君依法严办?”
说话之人是格律诗。
她字字玑珠,句句义正言辞。
摆出来的这等凛然喝问,让梁成都听得振聋发聩。
周遭围观的百姓更是鼓手称快。
我直呼好家伙。
格律诗以前在梁成心中的固有印象便是刁钻蛮狠。
毫不讲理。
如今咋了?
回炉重造了?
李成筹作为绥阳县丞,何曾在治下百姓们面前受过如此的奚落。
恼羞成怒的他不禁怒道:“放肆!你这伶牙俐齿的贱人,竟敢污告本县?”
“来人!将这贱人打入监牢,好生伺候。”
李成筹一脸坏笑。
他见了格律诗
,也被其美色打动。
已然生了邪心。
张天阳见李大人洒了官威,急忙趁热打铁:“大人?那这杀人的凶犯如何处置?”
“哼!”
“本官治下,竟敢持刀行凶。”
“来人!将这三人抓捕,明日在府衙门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绥阳的天发话了!
周围的百姓,神色俱惊。
马氏一家三口更是跪倒在地:“大人,冤枉呐,他们是好人。”
“李成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你可知罪?”
梁成站了起来。
李成筹、张天阳当众交易。
如此狼狈为奸的举动,已经逾越了梁成的红线。
炎西新政他可是刚刚颁布啊。
像张达这种强霸民女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就算杀了他,马氏一家也不犯法。
没错!
合理的范围之内进行有效的自卫,不犯法。
这是新政之中的一条。
在李成筹这儿。
他本应该处理的是张达上门强掠民女的罪行。
如今却顾此失彼。
治起周明锐的杀人之罪。
李成筹闻言一愣。
他刚才并未细看梁成。
只觉得眼前三人就是贱奴的打扮。
杀了也就杀了。
毕竟张天阳开出来的五千两银子的筹码,实是太过诱人了。
可
是现在,他皱眉细辨梁成,隐隐觉得似曾相识。
尤其是那仪容,怎么有股熟悉感?
不过,方才梁成所言,可是教他做官?
还口出狂言,威胁自己。
无异于将李成筹的脸踩在脚下摩搓。
念及于此,李成筹凛冽喝道:“本县丞督管绥阳三万百姓,如今尔等杀人,本县拿人有何不妥?倒是你小子,竟然反过来问罪本官?”
“该死的是你!”
“哦?”梁成面色狐疑,洒然笑道:“李成筹,你竟然如此勇武?你可知我是谁?”
“管你是谁?今日冒犯本县官威,本县便治你死罪。”
“来人!”
正当李成筹摆手打算发号施令时。
周明锐踏出两步,挡在梁成身前,威风凛凛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