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猥琐讪笑,继而说道:“下手轻点,别弄伤我的美人。”
终归还是让麾下的鹰犬动手了。
格律诗目光犀利,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
腰间竟是空无一物。
这才想起,随身佩剑还在之前休息的茅屋之内。
不过她也抽出发髻之中的金钗攥在手中。
“尔等如此大胆包天?欺男霸女,强闯民宅,当是百姓大害,该死。”
格律诗虽是身手不俗。
奈何有伤在身,真若动手,恐反害了马琳一家妇幼。
本以为自己如此恐吓,多少能震慑对方一二。
熟料想,张达脸上笑容愈发变态:“哟,还是个忠贞烈女,小爷我喜欢,今夜就好好将你收拾服帖。”
言及于此,张达朝着随从摆了摆手。
凶恶的家奴当即朝格律诗、马琳抓去。
格律诗抢身护在马琳身前,纵脚踢飞一人。
尔后手腕抖动,金钗瞬间刺穿另外一人的咸猪手。
张府的家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迸溅的血液顿时让现场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马琳、马援眼前一亮,没想到神仙姐姐竟有如此身手。
眼中没有惊骇,反而对格律诗愈发崇拜。
张达也是神色一怔,气急败坏道:“拿下她,给我拿下。
”
见识了格律诗的身手,家奴们不敢轻敌。
更无人上前选择单打独斗。
一时间十几名家奴同时出手!
毫无长处的破旧小院内,乱做一团。
好事的村民们亦在院墙四周簇拥。
虽是有心相帮,却又不敢冒犯张府的威严。
“张达……”
“那混账又胁迫村民了。”
“可惜!梁伯君治下,竟有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造孽啊!”
这绥阳县的百姓,将张达视为净街的蝗虫。
跟随李虎回村饮酒的梁成跟周明锐等人问询赶来。
听了村民们的无能愤慨,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梁成问道。
站在梁成身前的李虎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小声点,莫要让张家少爷听到,否则,兄弟你大祸临头了。”
“张家少爷?”
“这位小兄弟,你不是绥阳县的本地人,这么跟你说吧,那张达是绥阳县最大的地头蛇,他作恶多端,连牲口都不如!”
“这次他盯上马家那十一岁的女儿,这边来强娶了。”
李虎压着声音陈述,他的脸上透着无奈与惋惜。
梁成微微颔首。
这尼X。
老子的辖区内还有这种事?
这也多亏今天微服私访,跟周
明锐体验农民生活。
深.入群众,来到基层。
才能遇到这种事。
否则,他坐在炎西侯府,真就无法俯察到民情啊。
眼前那小院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明摆着了。
就是欺男霸女!
这种事,梁成在炎西发布新政时,特意强调过。
一旦查实,就判处牢狱之灾。
十年半年出不来。
情节恶劣,当在菜市口斩首。
然后传首六郡,以儆效尤。
如此严格的训令,绥阳县的府衙墙上张贴的新政告示说的一清二楚。
还有人敢顶风犯案?
这不就是纯纯的找死么。
“李大哥,这事!县衙不管么?”周明锐压着怒火问道。
“县衙?县衙在绥阳这片地界上顶个屁啊。”
“府衙的官老爷跟张家沆瀣一气,上个月有人去府衙告过。”
“结果反被判了个三年监期。”
“如今那户人家,男丁尚在牢狱,女人……”
“唉。”
李虎冗长感叹,述尽了心头五味。
“找死!梁侯执掌炎西,六郡风调雨顺,百姓政通人和,竟还有如此蛀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周明锐气愤攥拳。
“李虎兄弟,借过,我去看看!”梁成说罢便往小院走去。
“小兄弟,
莫要惹祸上身呀,诶……”
李虎本能的出言阻止。
可是当他看到梁成跟周明锐已经进去时,出于义气,也跟着来到远前。
格律诗旧伤未愈,伤口崩开。
美人一头大汗,绝美的容颜愈发的苍白。
纵然如此,她也毫无所畏的挡在马氏一家三口身前,义正言辞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梁伯君治下行此丧尽天良之举,便是自取灭亡,自掘坟墓!”
“死到临头还,还敢狡辩?”
张达此时也陷入狂怒的状态。
他没料到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勇。
凭借一把金钗竟然让他麾下六名家奴受伤。
“给我上!”
“我看谁敢?”
顷刻间,梁成、周明锐的身影挤.进人群之中。
纵然是跟随在梁成身边的李虎也是心神一怔。
格律诗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