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紧张,更说明他们的责任心已经大不如前。
很快,太岁军被薛建德集结到城门下方。
严龙虎的五千本部兵马也纷纷集结在一处。
梁成登上城楼,俯视着下方的军士。
“我,就不需要多做介绍了。”
“杀敌有赏,大.大的赏赐。”
“具体悬赏金额跟爵位敕封,大家出城时尽可观看告示。”
“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北狄正在践踏青州的土地,杀戮我大炎的百姓。”
“我秦县伯君外出征战从无败绩,那并不代表我作战多么悍勇,也不代表我军事头脑多么敏捷,而是因为我麾下没有懦夫。”
刷!
梁成抽出腰间佩剑,厉声喝道:“我治军,士兵人人有其甲,有武器,有连弩有盾牌。”
“可是我这腰间佩剑已有多年不曾沾染血迹,这是为何?”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梁成笑道:“因为我有你们,所以不需要拔剑杀敌。”
“你们便是我刺向敌人心脏的利刃,最锋利的长矛跟箭簇。”
“此战,我梁成愿献银千万两为你们做赏格,但是谁若怯战而逃,格杀勿论。”
“到那时,你们背负叛逃者的骂名,无颜面对乡亲父老。
”
“你们不会成为功勋,也得不到朝廷的抚恤。”
“中原不会收留你们。”
“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有人接纳。”
“你们的老婆孩子,不会得到尊重。”
“……”
这是秦县伯君梁成第一次和北狄的骑兵军团对抗,而且是北狄筹备多年派出来的最为精锐的骑兵。
对于秦县伯君而言,此战意义重大。
是以,梁成不会接受失败。
号召的言语,没有所谓的保家卫国,没有那么高调的情怀。
就是简明扼要的从士兵们最根本的利益提出问题。
让他们知道叛逃的下场。
虽然死了,却是轻如鸿毛,后世之孙,还要受人排挤。
若是杀敌,他们便是英雄,是功勋。
看到太岁军跟淮陵守军的士兵面色肃然,似有了意动。
梁成继续说道:“我明白,太岁军中或许有人多人觉得北狄人打丹阳,跟咱们炎西人毫无关系,是我梁成做显眼包。”
“你们也会觉得,我梁成富甲一方,又是勋爵显贵,我出战北狄,一定是疯了。”
“没错!我告诉你们,我梁成就是疯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北狄攻陷青州之后,便会跟河套之地连成一片。”
“到时候炎
西的整个北方,都将会成为北狄的牧场。”
“到那时候,北狄铁骑能一日之内从河套跑到肤施郡。”
“这一次,我们保不住青州,保不住淮陵城,保不住丹阳重镇,那肤施郡也就不保,秦县更不会残存!”
“到那个时候,等北狄人打到炎西,你们会被北狄人当成牲口,去抵挡昔日战友的弩箭射击。”
“你们的孩子会成为北狄人的奴隶!”
“家眷妻女会被北狄人凌.辱!”
“所谓的家园,会在北狄人的火把下变成废墟。”
“这些,你们知道吗?”
梁成的喝问,振聋发聩,最后的反问,几乎是爆喝而出。
太岁军的脸色瞬间变得刚毅如铁。
有些话,点到为止,大家领会即可。
那些原属于丹阳郡守严太虚麾下的伤员士兵们当即喊道:“大炎有梁伯君,百姓有依!”
“梁伯君光明磊落,我等愿为伯君慷慨赴死!”
“愿为伯君赴死!”
一声声浪潮,所有将士们只觉得热血沸腾,山呼:“赴死!”
“出发。”
梁成一看气氛都到这了,再也不做等待。
当即摆手号令校尉开启城门。
数千步骑今儿有序的开出城门,往北而去。
凛冬
之际。
黎明初临。
青州水师之地。
仅剩的最后一支水师将领黎元庭正在水师营地来回踱步。
他没有跟着史家叛乱,却又因自己是史家门生,从而没有遭到叛军跟北狄骑兵的攻击。
而史家跟是下令让水师沿江而下,攻取大炎的两淮。
黎元庭并没有领命,但是他麾下的水师各部将领却得到史家的命令。
短短三天,规模庞大的青州水师已经走去十之八.九。
如今黎元庭手中仅剩下大小战船二十几艘。
他也听说淮陵城的严龙虎决意抗击北狄,并且跟史家划清界限。
介于这些因素,黎元庭也不想将自己搅合到水战当中。
他倒是有了放弃船只带着麾下的水军去跟严龙虎合力打陆战的想法。
有这样的盘算,绝非他冲动而为。
而是现在青州的水师几乎把出口全部堵死。
随着时间推移,他也必定会成为史家的弃子。
到时候,北狄骑兵抵达他的防区,他的压力就够大了。
所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