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帝开口了:“诸位爱卿都是大炎肱骨,闹到如此田地?成何体统?此事,不许再议。”
得!
说白了,就是以后别特么跟我提赋税这个话题了。
否则到时候你们人头打破狗脑袋,局面失控了,我只能拿你们两边一起开刀。
群臣们虽是无奈,却也只好是躬身齐刷刷的拜谒道:“臣等谨遵圣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严戒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虽然强行故作镇定,可是浑身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些年他在朝堂上还从未遇到今日这样的情况。
很少有人敢如此挤兑他。
那个小年轻,纯属找死。
还好!
现在避劫了。
皇帝陛下也没有问罪于他。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是真的害怕啊。
万一皇帝陛下听从那个年轻人的说法,真要搞出什么官员财产盘查的话。
那就全完了。
到时候他严戒全是问题。
关键是他由他牵连出背后的整个官僚派系的话。
那他就得饮毒酒在家里自尽了。
还好啊!
陛下圣明!
朝堂上的争执点也得以平息。
可是很快就有官员站出来再度引发另一个问题:“启奏陛下,而今朝中确有贪腐萎靡
之风,微臣一位应当重新启用吴大人。”
“让吴大人回来。”
“朝堂腐坏,全因鸿胪寺现任官员们渎职。”
吴启胜?
皇帝陛下的眼神稍稍眯起。
吴老如今岁数好像比他自己都要大了。
属于大炎王朝的三朝元老。
当年是跟着他的父皇打江山的中流砥柱。
但是吴老,一生格尽职守,清廉无畏。
当年老皇帝驾崩传位给他的时候。
就跟他说过,内事不绝问阁老。
当年的阁老,大炎王朝仅有一位,便是吴启胜。
他登基之后,也确实让吴阁老去坐镇鸿胪寺了。
在前面三十年,大炎也确实国富兵强。
只不过,今非昔比了。
发现皇帝似有意动。
严戒又特么慌了。
“启奏陛下,吴阁老年事已高,如今再出山,恐怕精力不振。”
“再说,吴阁老制定的法度过于严苛,今时不同往日了。”
“怎么?你严戒觉得吴阁老不堪此任了吗?”
“朕告诉你,当年吴阁老是先皇委任的鸿胪寺大卿。”
“一生尽职尽责,从无贪墨之事。”
“朕看,如今大炎需要那种手段强硬之人。”
“若是你严戒觉得有问题,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当朝陛下如
此说话。
殿内众人神色俱震。
每个人眸中都有惊恐之色流露而出。
严戒垂下头,惶恐忙道:“微臣知错,微臣赞同启用吴阁老。”
如此便对了。
“陛下,臣也有事要奏。”
康伯仲的走狗胡惟仁挺身而出,大言不谗道:“陛下,臣以为我大炎目前最大的问题不在朝堂,也不在北狄,而是炎西。”
“炎西统制使跟西戎大战一事,也有诸多疑问。”
“臣觉得,炎西的兵权应该分散,不能集中在一人手中。”
开始了!
胡惟仁的态度很明确,目标直指汾阳王。
听闻此言,殿内的汾阳王确实面色不改,仿佛对这样的攻奸已经习以为常了。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目光低垂,旋即意味深长的说道:“胡卿讲的好。”
“要不朕便按胡卿的意思,将汾阳王压入天牢,开刀问斩。”
“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
汾阳王依旧不为所动。
可是站在殿内的二皇子炎庆阳却是急忙走了出去。
“父皇,儿臣以为万万不可,胡大人此举完全就是迫害忠良。”
“不错,汾阳王此番统军击溃西戎,当为我朝首功,而今岂可杀良冒功?断我大炎中流砥柱?臣以为,
胡大人居心叵测。”
嗯!
老皇帝微微挑眉,你们也觉得这是胡闹啊?
这特么本来就是胡闹。
还好,今天自从那个年轻的官员开炮之后。
一直以来从不言辞的二皇子也变得敢说话了。
这就很不错。
好在康伯仲以督军北大营为由没有参与这次朝堂。
否则他看到自己的党羽提议之事一件也没成。
不知道会不会气到嘴歪眼斜?
这个时候汾阳王也站了出来:“陛下,老臣在炎西大战,万万不可独居此功,老臣以为首功当是炎西肤施郡辖下的秦县伯君。”
“贤王是说那个梁成?”
皇帝垂询,他对梁成印象深刻,只不过没有见过面罢了。
“陛下圣明。”
“梁成虽是伯君,可这次出使楼兰,削弱西戎,在西戎境内率军孤入,辗转沙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