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冷笑道:“我只是要把属于我自己的拿回来,不,而是要双倍获取。”
梁成倒是有自己的私库。
但别人劫掠了,自掏腰包度过困境?
这特么算什么道理?
他已经想好,既然薛家不知道爷的硬度。
那这一次就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
翌日拂晓。
马忠正搂着娇妻睡着大觉。
便听手下衙役传来消息。
叶小菀跟梁成回来了。
马忠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忙道:“什么时候的事?薛老爷知道吗?”
“回县丞大人,梁成是昨日黄昏回来的,卑职已照旧禀告了薛管家。”
“行,你先下去吧。”
马忠摈退衙役,痴痴的看着睡的香甜的娇妻。
此时心中已是惊恐无比。
梁伯君回来了。
他竟然冒着流言蜚语,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回来了。
薛礼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毕竟,他还是比较接近阴谋层的。
本来就是康伯仲跟大皇子炎庆风杜.撰的假消息。
如今回来也好。
在薛礼看来,梁成现在就是断脊之犬。
回来也无法改变现状了。
反而是自投罗网。
他可知道,大皇子殿下点名要梁成的项上人头呢。
吱……
正当薛礼得意时,房门被人推
开。
薛礼看着冒冒失失进来的马忠,顿时脸色一沉:“马忠,你进来都不敲门吗?”
“情况紧急。”
马忠慌乱的走到桌前喝了口水。
薛礼对这种无礼莽撞的举动,倍感厌恶。
他真不知道当年老爷薛福怎么就看上这个家伙?
还花费重金资助他混了个官职?
简直毫无格局。
“薛管家,梁成还活着。”
薛礼冷冷的瞥了一眼马忠:“活着又能怎样?我现在只想知道,让你拿的配方都拿到了吗?”
马忠的思路,直接被薛礼打断。
整个人如同石雕一样愣在原地。
卧槽!
你特么疯了吧?
此时此刻的马忠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天下最无知的蠢货。
梁成活的好好的,不出意外,今天就要入驻府衙。
自己这个县丞早已如坐针毡。
可你薛礼还想着抢夺他的秘制配方?
桃花酿跟新款纺车的配方。
那是梁成在秦县崛起的根基。
你要断人根基,好歹也得讲究个合适的时机.吧?
再说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若是个伯君,我倒是还会跟你配合。
可你就是薛福薛老爷养的一条狗。
身无功名的布衣百姓,也敢当着一位战功赫赫的伯君的面夺人的私产?
恐怕薛老爷跟郡守大人也不敢这么做吧?
马忠之前虽然在皮县任职。
可他也通过小道消息打听过梁成的霹雳手段。
当初让大炎庙堂上的百官谈之色变的西戎使团。
梁成说杀就给杀了。
还把人头挂在秦县的城墙上。
那是何等气魄?又是何等手段?
薛礼,你特么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马忠虽然内心愤怒。
可还是没有当面啐骂出来。
而是耐心的劝慰道:“薛管家,我的意思是……”
马忠话音未落,薛礼便拍案吼道:“你别跟我说这些,老爷跟郡守大人只有一个要求,彻底夺取梁成的产业,让他失去所有仰仗,再弄死他!”
“薛礼,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鲁莽,我们应该……”
马忠的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完。
薛礼便气急败坏的指着马忠的鼻子说道:“马忠,你翅膀硬了吧?最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是配合我做事的。”
“这件事做完,我家老爷会为你在服施郡走动,到时候你也能博个前程。”
话虽如此,可马忠的脾气也被激起来了。
他哪会相信薛家有如此好意?
至少自己带着衙役这段时间忙里忙外。
连个喝茶的散碎银子都没混到。
反
观薛管家,尽特么偷偷的在房间里数银子。
还好!
马忠庆幸自己做出了选择。
“罢了,既然你自以为是,那本官也就跟你摊牌了。”
马忠看着薛礼,一字一顿道:“薛礼,从现在开始,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不止是你,你家老爷也没资格。”
“在本官眼中,你们便是蝼蚁,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马忠打开一份手谕。
薛礼只是看到少保府的印章,以及马忠拿在手里的一条黄穗缠绕的腰牌时。
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这是大炎皇子,炎庆风的腰牌。
再加上少保府的谕旨。
薛礼有气无力的嘟囔道:“马忠,想不到你竟是大皇子殿下的心腹。”
薛礼如丧考妣,已然失去了之前那幅拽拽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