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跟你聊聊。”
确定没事?
不是找我来分钱的吗?
听到薛礼没有这层意思,马忠心神一凛,不过也没有表露出不满。
“薛管家想要聊什么?”
“下官陪您聊就是了。”
看到马忠如此安分,薛礼便不再敲打。
“小马,如今梁成还没有回来,他家大业大,我们忙活了这么久,也没有撼动了他的根基,剩下那些产业,你打算怎么处理?”
薛礼有些后怕。
他之前见识过梁成的报复手段。
那是一个连西戎使团都敢杀,义渠卫都敢屠的人。
若是等梁成回来,他还有底蕴的话。
那肯定会报复。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梁成不在,一鼓作气掏空他的家底。
到时候梁成想要报复,也只能是抱膝长叹。
手里没有钱,自然没有人为他卖命的。
马忠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梁成的情况。
如果死在西岐,固然是最好的。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秦县的财富。
可关键是,梁成现在还是秦县的伯君。
虽然大家都在传,梁成已经投靠了西戎。
可他的爵位还在。
既然已经叛国,朝廷为何还留着爵位呢?
这就说不通了。
要
知道,官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朝廷也不会动真格。
更何况,梁成背后也是有党羽的。
如此思索片刻。
马忠觉得自己已经为薛家做的够多。
短短一个多月,几乎赚了大半辈子赚不到的银子。
明智的人应该适可而止。
可,他又不能当面拒绝薛礼。
只好虚以为蛇道:“薛管家,最近这段时候,不同于梁成刚走的时候了。”
“那时候秦地确实空虚,可自从半个月前汾阳王来此统军之后,情况就变了。”
“汾阳王的大军还没有班师回朝,我们若是大张旗鼓的继续这么做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怎么?你怕了?”
薛礼冷声问道。
“下官倒不是怕,而是担心适得其反。”
“你是在糊弄我吗?”
薛礼能在薛家家主身边伺候大半辈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在他看来,对付梁成,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汾阳王就算知道,他凭什么管?
现在薛家是奉命对秦县境内的市场进行整合。
“不行,必须得加大力度。”
“梁成的产业太多了,晚了才会生出变故。”
薛礼为这场会面定下了基调。
如果是之前的话,薛礼还会冷静的认可马忠的话。
觉
得适当的时候避一避锋芒也是好的。
可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薛礼刚才贪墨了五千两。
如此大的好处,让他心猿意马。
根本没办法冷静。
要知道,梁成家大业大,关键攥在自己手里的才真正属于自己的。
他自然是着急了。
听到薛礼如此果断。
马忠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不要含糊其辞,我们要果断。”
薛礼给马忠大打了一口气,旋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剥夺梁成的家业是次要的,上面的意思就是要针对梁成本人。”
“只要梁成的核心产业崩塌,他就再也不能翻起什么浪花了。”
“听着,我再给你一天时间。”
“你必须把桃花酿的配方搞到手,还有那脚踏式纺车,至于诸葛连弩的构造图可以缓一缓,听到了吗?”
“我……我……”
“别吞吞吐吐,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郡守大人的指示。”
“否则,你这个县丞就没法做了。”
马忠憋着怒火,险些被气吐血。
这是只让老子卖命,不让老子得点实惠?
还特么一天的时间?
你直接没把梁成当人看待啊。
是。
现在梁成确实还没有回来。
汾阳王也得回避流言,不会贸然为梁成维护家产
。
否则可能会落一个跟梁成密谋割据的罪名。
但是,秦县是梁成经营的。
梁成的人脉岂止一个汾阳王?
若是要彻底把梁成搞死。
那可能得付出点代价了。
马忠念及于此,目光盯着桌子上的银子看了半晌。
本来还以为薛礼让自己加快节奏,应该是要给自己一点赏钱的。
可是薛礼抬头扫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手道:“还等着干什么?下去筹划吧。”
马忠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说,你好歹也在商贾世家做了大半辈子管家了。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吗?
薛礼见到马忠没走。
而且还一脸怨气的盯着桌子,顿时铁青着脸,叱道:“怎么?你想要郡守大人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