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哪来?”
“我出!”
“你可知铸一座城需要多少钱?本王当年提领河套时,筑城用了三年,耗费白银百万之巨。”
“你虽有些家底,不过铸城之后,只怕要囊中羞涩了吧。”
汾阳王颇为不解。
在他眼中来说,只是一座城池而已。
自古战略攻防,从来不是靠城池决定的。
而是战争潜力。
梁成散尽家财即便坐拥坚城,又能改变什么?
对他没有好处,反而是累赘。
而薛建德听了汾阳王的墨计之数,更是惊的目光呆滞。
“梁伯君,百万银子可是大炎五年的军饷。”
“不错。”汾阳王点头附和。
希望梁成放弃这个念想。
薛建德跟汾阳王都说的没错。
筑造边镇,是举国之力才能做成的大事。
单靠梁成一人之力岂能达成?
更何况,有了边镇,没有规模庞大的军队,就无法保障安全。
自然就没有持续稳定的收益。
花那么大的代价,换一座没收益的边镇。
还整天得提防西戎铁骑的袭扰。
确实不值当。
再说,梁成有那么多钱吗?
薛建德觉得梁成确实富甲一方。
但是造城?
还差远了。
比起汾阳王和薛建德的不理解,梁成则
是意气风发。
“梁成,你说你的计划。”
汾阳王倒是见多识广,他觉得梁成既然有想法。
那必然是有一些谋划的。
尤其是汾阳王凝视梁成的目光。
发现这个家伙,野心勃勃。
只不过没有当面点出来而已。
造城!
汾阳王暗暗的品着这个耗资百万的词汇。
忽然,积聚在心中的迷惑瞬间开解。
他明白了梁成的企图。
放眼当今天下。
能够坐拥城池者,无不是威名远扬的一方统帅,或是各国的王爵城主。
梁成如今据守秦县之地。
对于他的才华来说,秦县弹丸,确实有些无法匹配。
梁成在西戎战功卓著。
从伯爵提升为侯爵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既然有了爵位。
那跟爵位匹配的地盘也应该响应的扩大。
他自然而然就拥有了造城的需求。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哪里又说不通。
朝廷自会给侯爵匹配领地。
梁成还有必要造城?
看到汾阳王一头雾水。
梁成笑道:“若我出钱出力,不知王爷能否帮我物色个地盘?”
“呵呵。”
“梁成,炎西六郡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火连年不休。”
“在六郡造城,风险太大。”
“王爷放心,我不占
兵家险要之地。”
梁成的话,令汾阳王宽慰不少。
只不过,更让他对梁成的出发点兴致盎然。
“梁成,你的想法还是过于牵强了。”
“炎西险要之地,多为重镇。”
“不只用来驻军,也是商贾交易互市之地。”
“你不占据这类地方,就算造城,又能如何呢?”
“这个嘛……”
梁成颔首沉思片刻。
当即笑道:“我可以尝试开辟一个单纯的商业堡垒。”
“哦?你且细细说来。”
“险要之地,自然是军镇负责,有大军拱卫炎西,商贾们自然拥有一个良好有序的经商环境。”
“只是,我想跟西岐诸国做点生意。”
“梁成,你疯了吗?”
汾阳王年过六旬,戎马生涯见多识广,又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
他很少像此刻这么震惊过。
“你可知大炎跟西岐已有多少年不曾通商?”
“你可知每年我大炎有多少冒险的商贾命丧西岐境内?”
“你可知,现在跟异域互商,庙堂上不知又有多少权臣弹劾于你?”
“这些,你想过吗?”
汾阳王的这些话。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股股不容忽视的阻力。
可梁成压根没考虑那么多。
如今大炎缺钱。
他能赚钱。
如今炎西百废待兴。
秩序急需稳定。
流离失所的灾民急需得到安抚。
他能做到。
只此凭据,梁成就无所顾忌了。
再说。
楼兰境内那一块属于自己的私人湖地。
还有地下那数之不尽,流淌不息的石油。
梁成至今念念不忘。
汾阳王聆听梁成的心声。
情不自禁的发出沧然的大笑。
“好一个梁成,好一个梁伯君,好一个国士无双,好一个大梁肱骨。”
“梁成,单凭你的一腔抱负,本王就支持你。”
汾阳王斩钉截铁。
看向梁成的眼神愈发的炙热。
他还需要光复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