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副将身形瑟瑟,颤抖道:“末将誓死忠于大戎。”
“好了,快去两翼传令,让义渠王跟丘池王迅速与我汇合。”
“是。”
副将忐忑不安的退了出来。
他第一时间不敢顾及私心。
确实策马奔到义渠部跟丘池部。
随后才跟买办老爷袁延宏略汇报了这一情况。
很快,西戎三军,全速压上。
丧失先机的梁成索性放平了心态。
诸葛连弩的弩箭消耗太大。
现在已经来不及补充。
目前,宁州军射住敌军阵脚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时间推移。
西戎太师率领的禁军已经出现在山脚下。
“你就是梁成?”
林唯贤先是示意亲兵朝着上方悬崖发射一道令箭。
随后才仰头看向山巅上的那个人。
虽然梁成站的高。
可林唯贤才是气势最盛的那个人。
他现在真就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底气。
“没错,小爷我就是梁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西戎的太师?”
听着梁成的询问,林唯贤露出得意的笑容,老诚在在的装比道:“你知道本太师?”
“当然知道,大炎有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听说被戎人打断了脊梁骨,在西戎充当了走狗
,待遇还不错。”
“放眼西戎朝堂,有资格统兵的炎人,不就是你吗?”
“林太师,你今天想如何拿我?”
梁成的一席话,险些没把林唯贤气到吐血。
原以为对方会忌惮,甚至是崇拜自己。
结果等来的却是无情的羞辱。
策马来到林唯贤身边的两位西戎藩王。
抬头观察起山上的情况。
“他就是梁成吧?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那小子想用区区数千人抵挡我十余万大军吗?”
“简直可笑。”
义渠宗愿言及于此。
旁边的丘池王莫顿哈哈大笑了起来。
“义渠王,你麾下那些义渠卫近来如何啊?”
“我在肤施郡生擒了义渠卫三十几人,活剐了十几人。”
“他们的嘴巴不够硬啊。”
山上的梁成借机嘲讽。
义渠卫脸色阴沉,冷笑道:“梁成,你不过是区区一县之尊,我大戎如此辽阔,岂能容你来此撒野?”
“也罢,尔等将死,就让你犬吠几句又能如何?”
义渠卫话音方落,林唯贤便歇斯底里的接过话茬:“梁成,大炎人捧你,你不会真认为自己战无不胜吧?今天这司马道就是你的坟场。”
嘲讽吗?
可以!
毕竟他们被梁成屡
次袭营,还屡屡得手。
打的面红耳赤,打的怀疑人生。
现在好不容易占据‘上风’,嘤嘤狂吠倒也能一抒胸中闷气。
最主要的是,击败他们的人是大炎的一个小伯君。
这特么就难以忍受了。
传出去,西戎三巨头的颜面都被踩稀巴烂。
今日参与合围的三巨头。
都是身经百战。
而且都跟大炎交过手。
他们击溃过大炎的名将,也曾在汾阳王手中败过几场。
可那股气急败坏的奔溃士气,却从没梁成给他们带来的严重。
呼……
冷冽的寒风吹袭戈壁。
深灰色的山岩跟碎石铺就的戈壁滩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西戎铁骑仰头观望着绝壁。
目露凶光。
比起义渠部跟太师禁军的意气风发。
丘池王莫顿则显得冷静了许多。
他策马来到军阵后方。
此时的袁延宏略穿着一身漆黑的兽皮甲胄。
持着一柄长矛。
如果不刻意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他是西戎皇子。
莫顿看着自己的大侄子,发现大军已经将梁成合围。
袁延宏略依然是忧心忡忡。
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让莫顿略感愤怒。
这孩子,难道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舅舅如此操劳
,不就是为了扶持你上位吗?
在这个节骨眼,你不站出来高呼剿灭梁成。
反而乔装成一员裨将,在这里滥竽充数?
搞的舅舅反而成了那个意图谋权篡位的阴谋家,野心家了。
越想越气的莫顿,沉声问道:“殿下,你不站出来一呼百应吗?”
“不了。”
袁延宏略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
莫顿狐疑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这里没有外人。”
舅侄二人身处于丘池部的军阵。
确实没有外人。
丘池王的询问中带着一丝沧桑。
他真认为自己遇到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大侄子。
恐怕累吐血,恐怕把整个部族霍霍干净。
也难以扶持这个家伙了。
“舅舅,我确实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