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亲王,你必须配合我,接下来我告诉你战术。”
就在袁延宏略和梁成勾心斗角。
梁成抛出诱饵的同一时间。
负责西戎内政的太师林唯贤已经坐立不安了。
他大概率算定梁成此时就屯兵在西戎边陲。
他也料定,梁成现在还摸不清楚西戎皇城的防御工事。
知道这两个信息。
接下来他只需要给陛下传信,出现不利状况的可能性不大。
现在林唯贤最担心的还是梁成掌控的几个西戎王子。
如果说西戎跟大炎这些年一直在棋盘之上杀的难解难分的话。
如今梁成手中的袁延兄弟,就是对西戎极为不利的绝杀子。
而且也是西戎皇帝陛下难以舍弃的核心棋子。
林唯贤想要做点补救的措施。
却也有心无力。
西戎皇帝不在皇城,也只给了他内政之权。
虽然如此,可内政还有不少人掣肘。
换而言之,林唯贤手中的权力是凌乱的。
他无法将官员们凝聚成铁板一块。
对他掣肘最深的还是义渠部以及那些暗地里为义渠王卖命的官员。
他们看到坐镇皇城,毫无作为的林唯贤,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切了。
“太师,该出动了,皇城内还有四万人
,难道不该出去寻找大炎军队的下落吗?你如此保守,莫不是还念大炎吧?”
义渠王盯着林唯贤说道。
面对义渠王,林唯贤连愤怒的心思都不敢提起。
更别说言语强硬了。
义渠王在西戎国内,威望仅次于当今陛下。
袁延宏略那样的正牌皇子都压不住,更别说他这个大炎变节过来的外臣了。
如今西戎皇帝不在,义渠王就是西戎的绝对掌权者。
要说这个家伙也留了一手。
他确实是奉了皇命派遣麾下的五万义渠军充当前军了。
不过他本人没有去。
而是带着两万卫队进入皇城。
美其名曰要协助林太师稳定朝政。
如今他迫不及待的催促林唯贤率军出城搜索梁成的踪迹。
其狼子野心恐怕是昭然若揭了。
林唯贤沉着脸,咬牙切齿道:“大炎皇帝屠了我林氏九族,一千九百八十三口人,只因我大命不死,才侥幸苟延残喘至今,我与大炎势不两立,如何会念想?”
“至于义渠王所说的出兵之事,老臣也有忌惮。”
“哦?你是忌惮谁?不会是提防本王吧?”
“不,义渠王乃大戎肱骨,中流砥柱,臣岂敢提防?”
“只是现在梁成下落不
明。”
“臣担心我西戎大军倾巢而出,皇城便成了无人设防的空城。”
“倘若那梁成歪打正着,袭击皇城的话。”
“那我大戎将彻底在西岐疆域中威严扫地。”
“哼!”
义渠王冷哼一声:“照太师这么说,西戎大军也找不到炎人踪迹的话,那我西戎就只能捏着鼻子咽下战败之耻吗?”
不等林唯贤说话,义渠王便趁势训道:“我宗愿自七岁起兵,跟陛下共掌大戎,为帝国立下赫赫功名。”
“生涯对外征战数百次,从未尝到败绩。”
“如此屈辱,本王不接受,义渠部的勇士也不接受。”
“太师,你觉得戎部的将士能接受吗?”
宗愿态度强硬,语气之中充斥着明显的质疑跟威胁。
林唯贤没有回避义渠王宗愿的鹰隼利目。
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他虽是外臣,可毕竟是西戎太师,位列三公。
论资历,他跟义渠王没法比。
论地位,也稍逊一筹。
但他常年伴随在陛下左右,倒也熏染了一身不怒自威的王霸之气。
“义渠王如此说来,是想让戎部跟义渠部分而治之吗?”
林唯贤的声音冒着寒气。
宗愿以及身后跟随的义渠勇士纷
纷一怔。
他们倒不是惧怕林唯贤。
而是不敢承认林唯贤刚刚说出来的这句话。
这个锅太沉。
义渠部背不起,也不敢背。
若是承认,那就意味着义渠王要分裂叛国。
一时间,义渠王颔首不予,避开林唯贤那带着情绪的目光。
片刻之后,林唯贤看着义渠部的众人说道:“若义渠王想要出城寻找炎人,我不会阻拦。”
“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后果自负。”
林唯贤如此严厉的训诫。
全然没有在义渠王心中激起波澜。
义渠王宗愿不敢造反。
但他这次确实是奔着跟大炎军队决一死战的决心来的。
袁延宏略跟袁延寿相继打了败仗。
义渠部跟戎部都掉了大脸。
更何况,义渠王这次就是想要手刃梁成,来确立自己的威望。
以此来告诉天下人。
袁延宏略,大戎第一勇士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戎部袁氏一族打不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