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了一下午也没有商议出来对策。
梁成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毕竟先机已经被敌人抢占了去。
为了稳妥起见,炎庆阳听从了梁成的建议,大军在城外就地安营扎寨,没有贸然进攻,只是偷偷派人去阳周县,将援军到来的消息写在布上,然后用弓箭射入了城内。
希望吴钦山得到消息,能够振奋士气,坚守下去。
另一方面,炎庆阳也命令尚郡各县抓紧迁移百姓,敌人粮草有限,必然会派出骑兵四处劫掠百姓,以战养战,如果坚壁清野,让他们很难获得粮草支援,时间一长,局势可能就会朝着有利的一面。
第二天,源源不断的情报被送进了县府。
果然敌人已经着手准备在定难河构筑堤坝,以目前的速度,大概再过七八天就能够引水淹城了,换句话说留给炎庆阳的时间不多了。
另外戎人和白援叛军又对阳周县发起了一次攻城战,持续了两个时辰,但是都被吴钦山给击退了。
还有更坏的消息。
居狼郡太守遂烽带着五千士卒前来支援尚郡,但是在半路上,被一伙三千人的山贼伏击,死伤惨重,不得已退回了居狼郡。
这个消息着实让人意外。
堂堂的正规军,就算再不
堪,也不可能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比的吧,何况人数还是山贼的将近两倍,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
与此同时。
肤施郡内的一伙四千人的山贼,准备北上进入尚郡,但是中途被郡守甘思茂发现,立即派兵阻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双方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还有洛水郡、居狼郡的山贼很多都跳了出来,他们聚众在一起,在北方四郡四处闹事,据四郡斥候来报,所有的山贼加起来,足有两三万人。
可以说整个北方四郡乱成了一锅粥。
四郡的老百姓,大部分都被安全转移,但是也有一部分被山贼抓住,烧杀抢掠,老百姓都叫苦不迭。
一连几天的坏消息,以及对目前的束手无策,让炎庆阳愁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梁成也是愁,但是他最主要愁的还是桃花寨的安全,毕竟那里有梁成最爱的亲人,现在四郡这么乱,保不齐有人把主意打在桃花寨的身上。
“成哥,要不我回桃花寨一趟看看吧?”徐石头看出了梁成的烦恼,便说道。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这边也需要一个自己人照应。”
梁成想了想还是没让徐石头回去,一方面是自己身边确实需要个人照应,另外桃花寨距离东
夏城数百里,徐石头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
此时的东夏城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老百姓。
许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带着全部的家当,拥挤在城内的各处。
就在此时。
街道不远处,两个人突然吵了起来。
“这个地方是我先发现的,你怎么能抢占呢?”其中一个妇人冲着面前的另一个妇女吼道。
“你先发现的又怎么样,这是公共之地,谁都可以躺在这里。”另一个妇女一边说,一边就要将自己的行礼放在地上。
先前那个叫嚷的妇女,一把就将另一个妇女的东西给扔到了一边,然后把自己的行礼放在了地上。
那个行礼被扔的妇女也怒了,也把对方的行礼扔掉,又把自己的行礼放了回去。
双方你来我往几番之后,双方的丈夫也加入进来,开始扭打在一起。
许多人都是抱着看着热闹的心态,看他们打架,但是没有人上去劝阻。
梁成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城内上演,早就习惯了,一会就会有维持治安的官吏前来阻止。
梁成走了几步,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走,回县府。”
梁成冲着徐石头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向着县府跑
去。
看到梁成如此着急的回来,炎庆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起身问道:“发什么事了,难道阳周县被攻破了?”
炎庆阳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只要有人来报,就以为是坏消息。
梁成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突然想到了办法,如果可行的话,能够减轻阳周县防守的压力,只要吴大人能够坚守住城池,必然能够将对方拖入消耗战中。”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炎庆阳激动的一把攥住梁成对方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急切的问道。
“我想既然叛军已经抢占了先机,先一步占据了豹头岭,我们强攻可能攻不下,还有可能面临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结局,我们想想,敌人抢占豹头岭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在定难河上建筑堤坝啊?”
“对,敌人的目的显而易见,如果我们能够破坏敌人在定难河上修建堤坝,那么占不占据豹头岭都是一样的。”
梁成说道。
梁成也是从刚才两个妇女争地盘中得到灵感,对方要建筑堤坝水淹阳周县,那我们就破坏堤坝,不让对方建起来,这样也能达到目的,何必非要去挣这个豹头岭呢。
之前大家的思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