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酒啊,绵甜劲爽,回味悠长,县男大人,这酒是从何处得来?”
孙玉迁喝了一口桃花酿,眼睛就是瞪着老大,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不可思议的问道。
梁成诧异的看了一眼孙玉迁,短短八个字评价的恰到好处,一看对方也是爱酒之人。
梁成笑道:“这酒名叫桃花酿,乃是我改良了酿酒技术所酿造。”
孙玉迁赞叹道:“我只听闻秦县男,是剿贼英雄,又有献天工巧物造福百姓,却不想对酿酒之道也研究颇深,实在让在下佩服。”
如果在未见之前孙玉迁对梁成只是有好感,现在却是有些佩服。
梁成摆摆手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知道孙大人找我有何事?”
孙玉迁放下酒碗,正色道:“这次冒昧前来,确实有事,我刚从县府回来,听到了一些对大人不利的事情。”
梁成心里一突,说到县府,他立刻就想到了县令赵括,以及县令那个王猛的亲姐姐的小妾。
按道理,杀了王猛,这个当姐姐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她又是县令最宠爱的小妾,只要吹吹耳旁风,县令估计就会找自己麻烦,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
孙玉迁这次前来,梁成猜测
和这件事有关,不过梁成心里也坦然,该来的迟早回来,躲是躲不掉的。
“请讲。”梁成也是肃穆道。
孙玉迁将今天在县府发生的事情,以及县令赵括的小妾王倩给众位乡正出的主意全都给梁成讲了一遍。
梁成眉头越皱越紧,之前剿贼的时候,他只想着去劫掠山贼的财物钱粮以解桃花寨的燃眉之急,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山贼跑到邻近乡里去祸害,虽然后来也听说了,可是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跟自己没关系。
没想到最后还是扯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如果真按照王倩的计策,让各乡正去煽动百姓来找自己算账,那还真是件麻烦事情,老百姓很朴实,他们只想吃饱饭能活命,一旦这两样最基本的条件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他们就会失去理智,很容被有心人蛊惑和煽动。
全县各乡百姓加起来都好几万人,别说都跑来找自己,就算有一半人过来,自己都没有办法,总不能对着一帮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一阵突突。
事情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自古王朝的终结莫过于此,何况还是他一个小小的县男呢。
不过梁成从孙玉迁的口中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赵
括都没找自己麻烦,原来是投鼠忌器,得到了炎庆阳的嘱咐,明的不行就跟自己来暗的,真是卑鄙小人。
既然玩阴的,那梁成也就无所顾忌了,他后世一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还玩不过一个小小县令?
“孙大人,既然如此,你是支持大公子,而我又被视为二公子的人,我和赵县令斗法,属于内.斗,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对我这般直言相告?”
孙玉迁说道:“我孙某人为官但凭问心无愧,这与政治立场不同,秦县男虽然未曾做官,但是所作所为我都有所耳闻,建粥棚,救难民,剿山贼,献农器,哪一件不是功德无量的事,如此大善之人,如果被阴险之人陷害,我良心不安,这也是我炎国是损失。”
“何况,你我远离庙堂,支持谁当世子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相反,在济世救民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孙玉迁的话,让梁成大为震动,他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遇到像孙玉迁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
不过啊,老孙头啊,你可能看错人了,我梁成可没有什么济世救民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只是顺带着做点好事而已
我
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照顾好身边的人,努力赚钱,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当然这些话,梁成是不可能跟孙玉迁说的。
“孙大人廉洁奉公,高风亮节,梁某佩服。”梁成深深作揖道。
孙玉迁连忙回礼:“大人居于庙堂之外,还能心系百姓,心系天下,孙某佩服。”
二人寒暄一番,见孙玉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梁成心里便有了计较,我说这老小子跟自己非亲非故,凭什么跑来跟自己说这些,肯定必有所求,说到底人心都有私。
“孙大人,感谢你给我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我梁成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必不托辞。”
既然孙玉迁不愿意先说,那梁成索性就把话挑明吧,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总归告诉自己赵括和其他乡正的阴谋,能让自己有时间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如果孙玉迁不告诉自己,到时候恐怕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所以忙还是要帮的。
不过梁成基本已经知道了孙玉迁的需求。
孙玉迁见梁成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讪笑一声道:“既如此,再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秦县男帮忙,你也知道这段日子山贼已经把
水云乡搅的天翻地覆,就连乡府都被这些狗贼抢夺一空,赵县令又不愿意放粮赈.灾,日子一长,必有百姓要被饿死冻死,恐会引起民变,所以想问问秦县男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老百姓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