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向自己走来的司空,月姣竟然觉得有一丝心疼。
月姣撇撇嘴,他们二人,司空才像是那个受了重伤需要吃药的。
等司空一靠近月姣的身边,即便是他掩盖的很好,月姣还是嗅到了司空身上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没有。”
看着司空淡定的脸,月姣差点就信了,但她可是魔君,有什么事能逃过魔君的眼睛?
“你过来。”
司空站在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皱着眉心,沉声道:“你先把药喝了。”
竟然敢不听魔君大人的命令?月姣一抬手,司空觉得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一个踉跄,要不是魔君大人好心扶了他一把,估计这一下他就趴地上了。
“还说你没受伤?没受伤会这么虚弱。”
司空靠着自己,月姣差点被他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呛到。
“我看看,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魔君大人说着就要去解青衣男子的衣裳。
司空红着脸捂住不让月姣动。“你先把药喝了,再给你看?”
但是月姣看着药碗里黑漆漆粘糊糊的药,怎么可能喝的下去,再说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生了什么病,她感觉自己好的很。
“我得了什么病?”
见司空却不愿意说,月姣就更好奇了。
“你不说,本魔君才不喝这奇怪又恶心的东西。”
听了月姣这句话,司空本就惨白的脸色,白的几乎通明,但是还是坚持劝月姣服药。
“这是最后一次服药了,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
月姣一愣,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魔君已经喝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司空的虚弱的身子晃了晃,甚至眼神都在闪躲。
司空端起药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月姣的身前,再次劝道:“魔君大人,你就看在为夫的面子上,喝了这碗药吧!”
月姣看着药碗里肉呼呼的一坨东西,直接捂住了鼻子,满脸都是嫌弃。
“这次谁的面子本魔君也不给。”
司空又上前一步,月姣实在是受不了了,当即一挥长袖,司空手中药碗就掉在了地上。
那碗药终于撒了。
月姣终于松口气。
可是司空却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这已经是他费力弄出来的最后一碗药了,要是再弄药引的话,他……
月姣这时却一把抓住司空的手腕,然后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裳。
看着司空满身都帮着绷带时,月姣觉得自己的心口一抽,痛的她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魔君大人的双眼越来越红,已经散发出了嗜血的光。
“说,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司空端着一张惨白着脸色,因为被月姣发现了他的秘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瞬间布满虚汗。
见司空不说,魔君大人的嗜血的目光对上了端药进来的那个侍女身上。
一个眼神,那侍女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又把求助的看向司空。
“说,不然现在谁也救不了你,本魔君会把你丢进魔窟。”
那侍女吓的终于说出了实话。
“是……是司空公子自己伤的自己。”
“胡说!”
见魔君大人已然动怒,那侍女赶紧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
“魔君大人,你中了绝情咒,绝情咒不仅让你忘记情爱,还会让你渐渐失去理性,忘记过去,变成一个只知道弑杀的疯子。”
月姣一点都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这样的咒语,魔君本来不就是冷心冷情的吗?
“只有用最爱您之人身上的血肉为药引,每天一碗,连续饮下一千碗解药,您身上绝情咒就能解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碗了。”
月姣吃惊的望着司空,傻傻的问道:“你一直以自己的血肉帮我解咒?”
司空苍白的脸,满是窘迫。
“那药虽然是恶心了些,但是就差这最后一碗。夫人,你且忍忍,虽然恶心了一些……为夫这就去再给你煎一晚。”
还没等月姣拒绝,跪在一旁的侍女却先哭上了。
“魔君大人,司空公子为了给您当药引,他身上有伤也不能用药治疗自己,只能硬生生每天挨一刀,已经挨了一千刀。取药引的大夫说,司空公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要是……要是再动刀子,恐怕……恐怕……”
“休要胡说。”
司空目光一沉,呵斥了那侍女一声。
转而对着月姣道:“我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搁不下一两肉来,等割完最后一刀,我就能治病了,我是仙君,死不了的。”
就在司空转身离去之时,却被人一把抓住。
“你是死不了,但是千刀万剐不过如此,一千刀,一千个日夜,你是如何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痛吗?”
“比起身体上的痛,得不到我想要的爱,更让我痛不欲生。”
月姣身子一僵,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直到大殿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她的脑子还是乱乎乎的。
她想不起很多的事,她甚至根本就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