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半个朝堂又是什么意思?
铁木兰好奇的伸着脖子问道:“那个叫赵光明的是什么人啊?我看他寿元将尽,恐怕命不久矣,还想祸害姑娘,自然不能看着不管。”
楚天硌一听,深深的看了铁木兰一眼,为她解了惑。
“赵光明的养父,便是当今皇帝身边手握重权的大总管赵昆,赵昆当年亲手扶持新皇登基,如今朝中一半的势力都掌控在赵昆的手中。”
“赵昆三个养子,一个义子。长子赵光正是庆天门的大督统,掌控着整个庆天门的势力。二儿子赵光义乃御前大统领,皇城里的御前亲兵掌控在他的手里。三儿子赵光明虽然是最无能的一个,却是赵昆最喜欢的一个儿子。而他的那个义子乃是刑部侍郎,这下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了吧?”
铁木兰摸着下巴听了半天,对朝堂上的事,她是一概不知,只是听那些名字应该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没关系,以后我不穿这套衣裳,不戴这张面具就是,他们是找不到我的。”
铁木兰无所谓的站起了身,走到楚天硌的身边,笑眯眯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还是担心我,所以来看看我,想留下来陪我?”
楚天硌阴沉了一张脸,拾起了桌上的鬼面面具,手掌一番,那张面具顷刻间便化作灰烬。然后给铁木兰留下一个冷冽的眼神,起身离去。
铁木兰先是撇撇嘴,就当那个男人是来关心自己的,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赶紧睡下。
日次大早,铁木兰还没睡醒,就被梅三娘拉起来,梳妆打扮。
“我教你的那些规矩,你都记得吧?”
铁木兰一愣,对着铜镜傻傻的问道:“什么规矩?”
“我昨天晚上教你的那些规矩啊?战王那是先皇之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今天来观礼的不止有朝廷的命官,公侯伯爵,皇上说不定也会来,你可别吓唬我,说你什么规矩都忘了。”
铁木兰对着铜镜艰难的点点头,昨天晚上梅三娘确实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了很久,但是她心里惦记着花灯会的事,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见梅三娘变了脸色,铁木兰赶紧讨好的笑着解释。
“那些规矩太繁琐了,您说一遍,我睡一宿就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您再给我讲讲?”
梅三娘知道皇家的规矩多,记不住也算是正常,赶紧又仔细的给铁木兰讲解了一遍,直到听见外面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只能叹口气。一边给铁木兰蒙上盖头,一边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随时的提醒你。你随性惯了,却不知这国就是一个杀人不用动刀子的地方,光是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人言可畏,你以后定要记得,事事谨言慎行,不然,就是王爷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铁木兰虽然并没有把梅三娘的话放在心里,但是她的好意,还是接受了。
“梅姨,谢谢你。”
“走吧!王爷在外面等着呢!”
昨天战王回京很热闹,晚上的花灯会也很热闹,但是都没有今日战王大婚来的热闹。
战王迎亲的路上,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人。
一路上,走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十对童男童女,寓意着十全十美,也期盼着子孙昌盛之意,他们沿途不停的撒着碎银子,让百姓们哄抢。战王大婚,真是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战王府的雄厚财力,和一抛千金的实力。
听着路边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战王到底有多少家底,竟能如此的挥霍?
坐在红轿子里的铁木兰翻了白眼,想着五色山里的金矿,楚天硌撒这点银子,还真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敲打打,奏着喜乐,还没到战王府,却被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嚎声打断。
骑在枣红色大马上,一身盔甲的战王拧了一下眉头,楚木赶紧上前,道:“是赵府的赵光明,今早卯时咽了气。”
战王一听,给楚木一个眼神。楚木领会的一挥手,迎亲长队的喜乐声奏的更加欢快响亮,顿时压过了晦气的哭嚎哀悼之声。
迎亲的队伍可算是到战王府,战王府门前,同样站满了人。
“新娘子下轿喽!”
随着媒婆的一声欢快吆喝声,四周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这个战王妃还未到国都,就已经名声在外,传言都说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今日可算是能够亲眼一见。
当然,也有不少是跑来专门看笑话的。
战王龙行虎步的走到轿前,轻轻地打开的轿门,众人只见一身红色嫁衣的窈窕新娘,从轿子里缓缓的走出来。
此时刚好刮过一阵清风,新娘的红色嫁衣,在清风的吹动下,迎风而舞。嫁衣上并没有绣什么复杂的花样,可是在清风的鼓动下,火红的嫁衣,在空中飘扬的样子,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大红牡丹,娇艳欲滴,牡丹花上点缀的金色镶边,更显得华丽无比。
光是欣赏嫁衣,众人就已经看傻了眼。
“竟有这种美艳的嫁衣?”
“快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娘的身后,她走过地地方,竟然在空中留下一片片牡丹花的幻影,久久无法散去。
“神奇,神奇,天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