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西席,在过年余,可以传授他们课业了。陇右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但是化氛围远不及长安洛阳。要不是舍不得,我真想将他们丢给弘馆,跟着弘馆里的大学士一同学习。”
父母对于子女,总是想给他们最好的。
其实小七小八这个年岁,根本接受不了多少高深的化,随随便便一个秀才能当他们的老师,但裴旻却想请更有能耐的来教他。
娇陈却道:“妾身看来,郎君这是舍近求远了。若论学识,谁得张九龄?要采王之涣、王昌龄,甚至是太白,那一个不是当世绝顶之人。何必在长安、洛阳去求?”
裴旻一拍脑袋,笑道:“有道理,还真是关心则乱。那我为小七小八组建一个世最豪华的先生团,将什么李杜、孟浩然、王维什么的,有机会通通请来,不信小七小八成不了才?对了张老哥似乎有消停的意思,他这些年游历了大江南北,意图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静下心来研究书法。”
娇陈感慨道:“叔叔是真正的雅士。”
“确实!”裴旻点头附和,这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见世人对于名望是何等看。但于书法一道,张旭是这个时代公认的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以张老哥的脾性,算给他安排个职位,他也干不来。索性给他一个不干事的闲职供养者,免得他老是写字换酒钱。随便还能给小七小八当先生,一举多得。”
经过了几日安排,裴旻将陇右的事物交给了张九龄、袁履谦、李林甫三人处理。
对于张九龄、袁履谦,裴旻是一百个放心。
但对于李林甫,裴旻心底很是复杂。在陇右最困难,人手最稀缺的时候,李林甫给了他极大的帮助,干了许多实事。
论及化水平,他远不及张九龄、袁履谦、王之涣、王昌龄这些人万一,但是及实干才华,处理实事的能力,也只有张九龄可以与之一。便是袁履谦,也要逊色他一二。
而且张九龄、袁履谦、王之涣、王昌龄这些人秉性太过正直,很多事情,他们处理的是不如李林甫手段灵活多变。
在关键的时候,李林甫的阴谋,远阳谋更有效果。
裴旻一时间也不舍得对付他,任用着他的才华。至于秉性问题,裴旻暗也有安排。
他早让负责情报的孙周暗自盯着李林甫了。
只要李林甫踏踏实实的干,裴旻可以给他一定的权势,以满足他心里的欲望。但是他想更进一步,成为历史那个大奸臣,那是痴心妄想。
以裴旻现在手的权势,要弄死历史的李林甫不容易,要整死未发迹的李林甫,那是绰绰有余的。
开元八年寒露,天飘起了茫茫细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裴旻决定前往长安的时日。
出门降雪,并不吉利,可裴旻向来不信这些,反而笑道:“这大雪相送,看来老天待我也是不薄。”
裴母、娇陈、王氏、小七、小八一家人了一辆裴旻特地为家人出行而准备的豪华马车。马车四周以熊皮包,以抵御风寒,里面也铺着虎皮,再辅以暖炉。车内温暖如春,毫无冬天的痕迹。
裴旻、李白、王忠嗣以及自然策马而行。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若一点风雪都受不得,焉有颜面立世?
一路东行,车内传来的裴母的声音:“旻儿,在陇右道的时候,稍微停一停。为娘,想看一看陇右道。看一看我儿开出的山道……”
裴母说这话的时候,言语充满了自豪。
乌鞘岭山道与陇山道的开通,是历史的一个迹,而她的儿子正是这个迹的创造者。
乌鞘岭山道她没有机会一游,但是这途经陇山道,不下来看一看,怎么样也不甘心。
“好!”裴旻应了一声,在抵达陇山道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宽敞的大道,平坦紧实,距大道的建成已近两年。
这段时间里,每日皆有无数行人穿梭。各种货车,马车往来频繁。尤其是从西域而来的大型车队,几乎每月皆有一趟,往来负载的皆是重型货物。
面对如此考验,陇山道的地面依旧平坦如初。
显然经受住了真正的考验,并非豆腐渣工程。
裴旻搀扶着裴母下了马车。
裴母一手牵着小七,一手拉着小八,走在陇山道。
小七、小八自懂事以来没出过鄯州城,一路叽叽喳喳的好不开心。此刻更是身处景之:左右皆是高耸的山崖,而一条宽敞的大道似乎将陇山劈成了两半,直通关,称之为神迹,亦不为过。
两个小家伙左指右指,欢喜无限。
裴母也是一脸惊叹,欣慰道:“甚好,甚好!”
行了里许之地,但听得蹄声如雷,百余乘马疾风般从远处飞奔而来。马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毡大氅,里面黄色劲服。
人似虎,马如龙,人既魁梧,马亦雄壮。
每一个人都是魁梧的猛士,每一匹马亦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黄毛的神骏。
如此神骏的战马万无一,这一下子出现了百余匹,委实壮观。
周边人不由自主的往远处眺望,小七小八也瞧了一眼,有些不由自主的往裴旻身旁靠。
他们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