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们都是最终的受益者。”
为了此谋,吴华、童皓也是用心良苦,付出极多,亲自掏腰包购买三牲高香不说,还一跪就是大半天,只饮水不吃饭,戏份十足。
当裴旻赶到湟水岸边的时候,吴华、童皓正在宣读祭文,以告上苍。
辞藻动人优美,吴华念得也甚是投入。
就在他乞求上天怜悯的时候,裴旻大声上前道:“上苍要是懂得怜悯,岂会天降旱灾,徒生蝗灾?堂堂一州刺史,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实在可恨可耻。”
吴华正念的投入,突然让裴旻如此不留情面的打断,登时喝道:“裴节度使,你在陇右大势杀生,乱造杀戮,导致现在陇右各地在灾祸遍野。本刺史管不住你,我等为了陇右苍生向上天祈福。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掺合捣乱,到底什么居心。”
他话音一落,周边百姓议论纷纷,看着裴旻的眼光多有不善,但是又有些迷茫。
便是因为裴旻夺回了河西九曲地,夺回了石堡城,才令鄯州免去兵灾。
这分恩情,百姓并未忘记。
恩情、不满两者相冲,他们也不知如何看待。
“好大的一定高帽!”裴旻但听此言,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冷笑道:“灾祸来临,你吴华身居刺史之位,无德无能,不竭力制止灾祸,反而妖言惑众,带领百姓坐以待毙,还振振有词委实可笑。”
他这话音一落,一旁的童皓立刻接口道:“天灾是上天的惩戒,唯有修德,才能消除。裴节度使,一介武臣,只知道打打杀杀,自然不懂这个道理。”
裴旻森然道:“你说天灾是惩戒,唯有修德可以免除蝗灾。是不是意味着发生蝗灾就是无德造成的,你的意思是圣人不修德?”
童皓脸色大变。
目的已经达到,裴旻根本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高声道:“来人,鄯州刺史吴华,身为鄯州父母官遇到灾祸,不出力解决,反而祈求上苍,无能至极,将之官帽朝服剥下,除去刺史之位。鄯州长史童皓,身为刺史佐官,跟着一起胡闹,还暗指圣人失德,居心叵测,不可饶恕,先除去所有职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吴华、童皓瞬间大怒。
吴华更是喝道:“老夫乃当朝三品,你凭什么去我官职?”
裴旻淡然道:“就凭陇右节度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