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来,我还想上门去寻公子问事呢?”
“嗯?”裴旻给抢话的一头雾水,顿了顿道:“县尉所指何事?公孙姐妹确实与我相识,她们出事了?”想着温婉的公孙幽以及活泼的公孙曦,不免为孤身在外地她们担忧。
吴轩错愕道:“公子不是为她们来的?那为的是什么?”
裴旻将昨夜的事情说了遍,吴轩颔首道:“我知道了,至今为止,没有收到类似的报案。回头我问问夜里负责袁府那一带的巡夜,让他们调查一下情况,有消息了立刻给公子一个答复。”
裴旻道了声谢,问起了公孙姐妹的情况。
吴轩皱眉道:“她们好像失踪了,根据店掌柜的报案。公孙姐妹突然在他的店里消失了,行囊什么的都不见了……”
{ } 无弹窗 颜杲卿、袁履谦皆是儒士书生,不知这一刀的厉害。
裴旻却是内行人,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刀法造诣不俗:在漆黑的夜里,黑影能够准确自如的拔刀回鞘,只凭这一点,没有多年的苦练都做不到。何况听声辩位,依仗一点点的余光便将他灯笼劈成两段,实力显然已经步入高手行列。这种人物,想要混口饭吃,不要太过容易,裴旻不相信会无故当一个蟊贼。
袁履谦听不太明白,却也相信裴旻的判断,道:“那我们看看少了些什么。”
裴旻担心黑影并未逃出袁府,猛的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与袁履谦逐一调查房间屋舍。奇怪的是每一间无人居住的房间都有入侵过的迹象,锁头皆有撬过的刻痕,但内部却没有半点搜掠过的痕迹。有些房间因长时间空置,积累了一层的灰,那些灰没有半点的抹擦。
裴旻与颜杲卿、袁履谦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若是求财寻物,既然已经开了门,为何连搜都不搜,不为求财不为寻物,又何必深更半夜的潜入府中开锁入内?
颜杲卿望向裴旻道:“会不会是李五义的余党,想要来报复?”
裴旻微微摇头否认道:“若真是李五义的余党,来报复寻仇,刚才见我不会跑的那么快。何况若真来寻仇,目标也是我,就算祸及袁兄也没道理挨个挨个的撬门吧!”
三人琢磨了半响,皆不知什么缘由。
索性不去想了,裴旻担心黑影又来,邀他们同塌而眠,夜雨对床。
古人抵足而眠促膝而谈是一种时尚,是双方情谊深厚关系密切的见证,今夜他们交谈甚欢也不愿就此停歇,一起睡在了袁履谦的主人卧房。
一夜平安无事。
袁履谦一早去学院上学,他虽决定随颜杲卿一道上任为官,依然打算参加今年的解试,想试试自己多年苦学的成绩,明年方才动身。
颜杲卿要多玩几日,便由裴旻代为照应。
两个文士书生彼此哪需伺候,一人一本书便是一个上午。
颜杲卿看的极为认真,裴旻却有些分心,依旧想着昨天的事情:有些后悔,太过高兴喝高了,不然非得擒下来问问缘由不可。
见老管家从门口经过,裴旻叫住了他,道:“袁老,发现少了什么东西了没?”
袁老在袁府呆了五十年,莫说是袁履谦,即便是袁履谦的父亲都是由他带大的,对于袁府的一切,袁履谦这个主人都远不及袁老了解。
今日一早,袁老醒来,裴旻就跟说了昨夜之事,让他看一看有什么东西少了,想调查清楚因由。
袁老摇头道:“没有什么发现,值钱点的物件一样也没少,不值钱的也没有翻过的动向。真不知蟊贼想找什么,老爷夫人为官清廉,也没有什么家传宝值得惦记的……”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裴旻心思向来机敏,不认为此事是个意外,思前想后,觉得不能放任为之:若是袁履谦、颜杲卿的事情,他作为朋友有义务为他们分忧,若是因为他,更加不能牵连两人。
“颜兄,我外出一趟……”裴旻与颜杲卿打了个招呼。
颜杲卿知裴旻是去调查昨晚的事,晓他手段不凡,只是道:“一切小心!”
裴旻并没有去找薛讷,薛讷作为幽州大都督,身居要职,屁大点的小事也去麻烦他,也过分了点。他最先找上了蓟城府衙,现今蓟城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裴旻帮助薛讷擒获了李五义,与薛讷关系密切,虽是一白身无官无职,却得太守亲自接见。
裴旻直接道明了来意,想知这种情况是只此一家,还是区域范围性的。若是后者,也就是一个意外,是他多心;若只有袁府一家遇到这种情况,必有所图。
太守叫张超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的一眼看上去像一个贪官,实际上官风不错,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
张超道:“裴公子说的事,本官还没有没有得到消息。我叫县尉来,他负责城中治安,可能知道的更详细。”他让人去叫县尉的同时又让人上了一杯酸奶给裴旻。
裴旻端着酸奶,闻着那带着古怪味道的奶气,心底真有点怀念后世的茶。他在后世养成了喝茶的习惯,来到唐朝却发现电视里动不动就上茶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在他身处的这个时代,茶的普及度远远比不上奶,尤其是他身处幽州北方日常饮料都是以乳制品为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