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
“难道是……”
李末心有所动,想到了从【自然灵池】里逃脱的那条血河。
之前,蚊道人便是吸取了那条血河的部分精华,方才修为暴涨。
后来,截刃也是吞食了部分血河,方才踏入【上品灵兵】的层次。
这些日子,李末一直在研究【自然灵池】,倒是参悟了一些秘密。
那条血河,或许便是他融合【自然灵池】的关键,如果真的能够寻到,那么他突破【成苗境】便有了把握。
“老陈,挑些好手,把人撒出去,这些日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必先来报。”
李末正视起来:“另外,去【捉妖堂】找陈平平,跟她拿点情报……归墟妖人必定探过万解山……”
顿时,李末雷厉风行,显示出雷厉风行的魄力。
如此敬业的李末倒是让陈王度愣了一下。
“维护正义,打击犯罪,是我们的责任。”李末正色道。
“属下这就去办。”
陈王度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归墟啊……我可不想找你的晦气……职责所在,那就没办法了。”
李末眼睛微微眯起,想起昨夜家中遭袭,看来这梁子到底还是要解上一解。
……
傍晚,李末如约而至,来到了陈王度的家。
陈王度的宅子位于外九城。
京城的格局是内三外九,外九城虽然比近郊的区位要好一些,却依旧显得偏僻。
不过好在,他家是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
在京城,哪怕是在外九城,能够拥有这样一座宅院,也胜过绝大多数普通人了。
更不用说,陈王度可是拥有京城户籍的。
要知道,自神宗时代起来,朝廷便颁布了【京城户籍评分制】,想要获得京城的永久居住权,便要达到规定积分,像购买房产,获得功名,缴纳税赋等等都能获得额定积分。
陈王度在玄天馆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才堪堪获得京城户籍,将一家老小接了过来。
“老陈,你这座小院子打理得不错啊。”
李末与陈王度坐在后院里,推杯换盏。
京城连着下了好几场雪,也早就停了,炉上煮酒,赏着寒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家里都是贱内在打理。”
陈王度的妻子年近半百,李末进门的时候照了一面,看样子年轻时算不得出众,也不见曾经的姿色,甚至于有些沉闷,也不多话,见礼时显得有些局促。
对此,李末倒是有些意外。
按理说,陈王度虽然官职不高,可毕竟是灵息境的高手,比起普通人要强过太多,别说是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多找几个姿色绝丽的姬妾也不算难事。
“我年轻时倒是有个相好……”
陈王度喝多了,趁着三分醉意,看了看妻子并未出来,方才咧嘴笑道。
“那姿色在鎏金河上都算是一绝。”
“鎏金河?”李末心头一动。
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月场所,每天晚上,光是花坊楼船便有上百艘,不知多少种子在一夜抛洒。
“她是当时有名的妆娘……画眉的功夫堪称一绝……”陈王度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女人爱美,自古皆然,尤其是鎏金河上的女人,每天月升之时,便是她们展现最美之际,因此妆容格外重要,敷香粉,抹胭脂,画眉,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步骤之繁复,堪称浩大工程。
所谓妆娘,便是专门为这些姑娘妆扮的好手。
厉害得妆娘能够根据姑娘的五官,脸型,骨相等设计妆容,里面的门道难以尽述,就说画眉便有鸳鸯眉,小山眉,五峰眉,长峨眉等数十种眉形,除此之外,画眉的眉砚更有螺子黛,青石黛,扶雪黛,铜黛等款式。
鎏金河上,一位出色的妆娘,每月的收入可不比玄天馆里的差役少。
“当时,我不过初入玄天馆,什么都没有……”
陈王度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迷离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跟她比起来,我算是个穷小子……”
李末闻言,晃动着酒杯,却是沉默不语。
男人在最无力的年纪,遇上最心爱的女人,便是最大的悲苦。
“她手里的活好,更是伶牙俐齿,生意却是极好,可是……”
说到这里,陈王度不由苦笑。
在那种地方,除了姑娘,便是男人,会口才没用,会口才有用……
那些男人都希望希望翘首以盼迎来的都是开口相迎。
“终是有一天,她跟了别人……”
陈王度放下了酒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释然,可是每每提及,眼中却依旧有些不甘和无奈。
男人啊,等你事业有成,心爱的人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所以我后来找了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会过日子就行。”
陈王度笑了,笑得很平静,好似多年岁月沉浮,已然看淡所有。
“老陈,你醉了……”
“是醉了……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办案,我送送你……”
“不必了,我的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