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他叫蛤蟆张，有名的搓澡师傅，用这种皮子搓背，能够洗去晦气，开通财运……”萧朝渊凑到李末耳边，小声滴咕道。
“龙渊府的赌徒几乎都来搓过。”
“有用吗？”李末眼睛一亮。
“不知道，不过你眼前这位蛤蟆张，去年登上了龙渊府百大富豪榜。”
“……”
“不用了。”李末尴尬的笑道，听这架势就知道搓一次不便宜。
蛤蟆刘扫了李末一眼，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身投向了旁边一位客人。
“副座，找他搓一次多少钱？”
“不贵，十两。”
“十两还不贵？”李末咋舌。
“你要是去二楼搓，二百两起步。”
“二楼还有搓背的地方？”李末奇道。
“瞧你这话说的，试问天下哪家澡堂子没有二楼？”萧朝渊轻笑道。
“原来如此。”李末点了都头，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
难怪二百两起步，看来搓背的不是一般的人……
大约泡了一个时辰的功夫，萧朝渊便带着李末出了池子，还上了大浴场的袍子，直接上了三楼。
“副座，三楼是什么地方？”
李末第一次来龙凤欢大浴场这种地方，只觉得一切都显得无比新奇。
“三楼又叫做【万事厅】，你想要的服务这里都有。”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三楼。
李末抬眼望去，这里竟然如同坊市般，林立着大大小小的摊位。
“你自己随便逛逛，我去搞定铸刀的事情。”
萧朝渊叮嘱了一句，直接奔着一间小屋走了进去。
“有点意思啊。”
李末自顾自地逛了起来，随意走到了一摊位前，旁边的招牌写着三个大字：财通贷。
“什么意思？”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
摊主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油光满面，脸上堆着笑容。
李末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帮助客人解决一切财务方面的问题，提供贷款。”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微笑道。
“娶媳妇，彩礼不够？我们提供彩礼贷。”
“去豪赌，本钱不够？我们提供聚赌贷。”
“逛青楼，嫖资不够？我们提供采花贷。”
……
“真是什么都能贷啊。”李末神色古怪。
“前面的能不能快点？我赶着去翻本？”
就在此时，身后的催促声显得极不耐烦。
李末转头望去，却是刚刚那位接受蛤蟆刘搓背的男人，看样子是要去豪赌一把。
“你来吧。”
李末转身便走，随意逛了一会儿，终于知道为什么龙凤欢大浴场号称龙渊府最赚钱的生意。
仅仅这三楼几乎就囊括了各种各样的行当，除了借贷之外，药物，房产，货运，赌坊……甚至连杀手都可以在这里雇佣到。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专门买卖妖鬼的摊位。
就像玄天馆考核，对于捉妖师的等级有着明确的要求，以至于不少人花钱在市场上买卖妖鬼，事实上，超过八成的妖鬼都是从这里流通出来的。
另外，就连三星捉妖师的丹书都能够在这里买到。
正如萧朝渊所说，只要有钱，便能够在这里享受到一切服务。
身怀家产万贯而来，最后却是赤条条地走出去，果然是洗得一穷二白，干干净净。
“难怪这是间澡堂子……真他妈能洗啊。”
李末嘴里都囔着，余光却是扫到了拐角处的一座摊位，旁边挂着的牌子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百晓生。
“这是贩卖情报的地方？”李末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摊主是一位女子，一身青衫袭地，不施粉黛，却也难掩清美之色。
“公子请坐，我叫徐薇娘，是这块招牌的负责人。”
摊主晃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百晓生】的招牌。
“什么情报都能买到吗？”李末开口询问。
话刚出口，徐薇娘便笑了：“公子，这可是浴场的买卖，只要是在龙渊府地界的事情……”
说到这里，徐薇娘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李末的跟前，一股澹澹的异香扑面而来。
“你哪怕想要知道昨晚府主宠信了哪位姑娘，给了她多久的快乐……我都能告诉你。”
“这么厉害！？”
李末眼睛亮了起来，旋即道：“那我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徐薇娘闻言笑了，对于干情报的她而言，打听下落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一个人的来去行踪必定会有痕迹留下来，只要他在这龙渊府出现过，就一定有迹可循。
“公子请说。”
“云中坊白雪楼的白老板……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李末轻语。
白老板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末算是他的老主顾，一来二去，自然有些交情。
如今对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自然有些挂念。
最重要的是，九炉妖心的交易他只想跟白老板做。
“云中坊，白雪楼！？”
徐薇娘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