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异变之后，玩偶身后的口袋与身体彻底融合，它费劲地撕扯着自己的后背，却一无所获。
五条白再次坐下，津津有味地观赏这一副玩偶咒灵自残大戏。
嘶吼声越来越微弱，咒灵分裂出的触手也因为咒力不足自动收回。
直到咒力慢慢耗尽，玩偶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五条白上前捡起玩偶，摸出卡片，惊奇地发现卡片的名字发生了变化。
“赠与亲爱的福灵——威廉·玻蒂？”
福灵·玻蒂的名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行黑色的单词。
五条白把卡片再次放回玩偶的身体里，突然听见有人进来。
是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被咒灵闹出的动静吵到，来蝙蝠洞查看情况。
然后就看到他家少爷拿着一个丑陋到怪异的玩偶坐在椅子上，前方是被砸出一个大坑的操作台和一片狼藉的地面。
以及被损坏的显示屏。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
五条白顺着阿尔弗雷德的视线看去，然后僵住了。
糟糕，只顾着看热闹，忘记这还是在蝙蝠洞里。
可恶，蝙蝠侠的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
好在蝙蝠洞内的设备都有备份，大概蝙蝠侠也曾经预料到被敌人打到老家的情况？
不过他估计想不到这套备案在敌人来之前先被自己人用到了。
阿尔弗雷德仔细检查了五条白的身体，确定刚刚的小意外没有让他的小少爷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开始重新布置蝙蝠洞。
五条白乖乖地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
玩偶被五条白施加了封印，放到了蝙蝠侠的展览柜里。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多问，反而是在外夜巡的蝙蝠侠突然收到了蝙蝠洞被袭击的消息。
彼时蝙蝠侠正在制服一群半夜抢劫的小混混，收到消息后匆匆将他们打晕，打开了对讲机。
“便士一，收到请回复。有人袭击了蝙蝠洞？”
然后就听见他靠谱的老管家兼助手回答道。
“准确来说，老爷，袭击蝙蝠洞的是一只玩偶熊。”
在听完五条白讲述的全程，老管家只是愣了一瞬间，就自然地接受了玩偶突然活过来的事情。
蝙蝠侠瞬间想到了今晚拍卖会的收获。
“我很快回去，时刻注意玩偶的情况。以及，保持通话，注意安全。”
随后对讲机中就只剩下了沙沙声。
虽说是很快回来，但很遗憾，今晚的哥谭并不太平。
将小混混们捆到GCPD后，蝙蝠侠又接到杀手蛾在东区出没的消息。
回到蝙蝠洞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五条白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游戏。
见蝙蝠侠回来，五条白不顾语音里虎杖悠仁的哀嚎，果断点了退出键。
猫猫全然不顾人类的哭诉，甚至还有些嫌弃。
有一说一，悠仁打游戏的水平真的是越来越菜了。
五条白指了指被放在展览柜里的玩偶。
“喏，它在那里。不过现在被老子封印住了，短时间内跑不出来。”
五条白简要地讲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总结道。
“那张卡片应该是个类似封印的东西，不过好像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后上面的咒力就没有了。”
“老子虽然不擅长封印术，但这东西本来就被卡片伤到，再把它封上个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蝙蝠侠嗯了一声，然后开始赶人。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然后取出了玩偶，放到检测台上。
五条白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反驳。
连着两天没有睡好觉，猫猫也有些无精打采。
更何况明天还要去机场接忧太。
五条白想到乙骨忧太发的明天十点到哥谭的消息，给手机调好闹钟，又乖乖喝下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牛奶，这才彻底睡下。
*
然而第二天，五条白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是一个陌生号码。
锲而不舍地在短短十分钟内打了十三通电话。
五条白看了眼时间，确定是早上六点半。
谁会在这种时间打电话啊！
猫猫气呼呼地点下接听，并决定如果这个家伙没有可以说服他的紧急事情就死定了！
辅助监督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五条白疑惑地看了一眼号码，确定不是辅助监督的预留号码。
换手机号了？
猫猫丝毫没有想过对方还被他关在黑名单里的可能。
*
汉克快要急哭了。
他常年在哥谭做着辅助监督的工作，对于日本的咒术师了解并不是很多。
在哥谭，有一个所有辅助监督都默认的规则——咒术师的能力越强，辅助监督越安全，且可以获得的薪资越高。
在遇到五条白之前，汉克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一周前汉克收到五条家的少主，咒术界默认下一位最强来到哥谭的消息，并且兴冲冲地抢先接下了这位五条少爷的辅助监督的位置